赤夏族長道:
“叫附近的執手閣主全去,萬江,誤歌,你們也跟着去配合梳離柔。以性命為優,凡事适可而止,莫要鬧到那人耳朵裡去。隻需謹記一點,此行不可與其結仇。”
衆人領命,不敢有什麼異議,此事便這樣定下。
赤夏萬江在本家長老之中實力第五,而赤夏誤歌則排名第六,而其中若是将附近所有的執手全部調過去,可能也有幾十人。
這些人實力雖然興許參差不齊,但也絕不會都比梳離柔弱,甚至更多都會比梳離柔更強數倍。
如此之強的陣容,随意滅上幾百個鼎盛修仙的宗門,都是大材小用,想必若是真出了怎麼岔子,也能輕松應對。
此事自然是不能告訴赤夏玄若,他被澤沐然下了禁制,若是叫他知曉很有可能反倒除了岔子。
因此當此行展開時,赤夏玄若并不知曉。
收拾好行李,騎上飛龍,二人在次啟程。
路上,赤夏玄若為其解釋他修為很高,已經辟谷,無需在吃任何東西也能活的好好的之後,安冥淵便再也沒有逼迫他吃任何東西。
早知如此,他就早點解釋,也不必每次吃過後,被安冥淵那時不時掃過的視線盯的胃疼。
安冥淵還抓着那條發帶,其金玉碎片也都一片不落的一直攥在手心裡,赤夏玄若觀察了一日,略有所思,提出可以幫他拿去修,能換同款式的金玉吊飾流蘇,一模一樣。
但安冥淵拒絕了,他說,澤沐然不讓他收他給的任何東西。
赤夏玄若覺得奇怪,因為單看實力,安冥淵是要比澤沐然強大許多許多,可話裡話外,他總覺得是澤沐然管着他這位兄長。
在這一路上,他已經确認了一件事,那就是安冥淵已經在竭盡全力收斂氣息,但他太強了,根本收斂不幹淨,還是會向外漏出那種十分異樣的感覺。
澤沐然在臨行前給安冥淵佩過收斂氣息的法器,結果沒幾日就壓制不住碎裂壞掉。
澤沐然雖然也給安冥淵帶了備用替代品,但結果剛一戴上去就碎裂炸開。
赤夏玄若提出将剩下的都一起戴上,結果還是一樣如數爆裂,隻是多撐了幾秒,最終一個都沒能用上。
赤夏玄若也為此感到更加壓力山大,覺得後面的日子更加煎熬。
顯然以澤沐然的實力,他也壓制不住他兄長的氣息,這說明安冥淵的實力,是真的要比澤沐然更強的。
赤夏玄若見安冥淵就那樣抓了一天,目光一直定在手中,他找了一個錢袋,幫安冥淵将碎片如數裝入。
最後又塞到安冥淵腰封處,跟他說這樣就不用一直抓着,而且也不容易丢了。
赤夏玄若本想将發帶一同收在裡面,但安冥淵不給他,非說要戴,赤夏便為他系上,順便問了一嘴這發帶的來曆。
結果,安冥淵說這是澤沐然送的,赤夏玄若以為他那麼在乎那金環玉雕是因為這是澤沐然親手雕的,便說澤沐然的手藝很好,雕工了得。
結果安冥淵說不是澤沐然雕的,而是在路邊鋪子裡給他挑了一條。
赤夏玄若愣了愣,覺得很怪異,但這種怪異又說不出口,隻知道哪裡不對勁,但卻又感覺不可能是他想的那樣。
赤夏玄若借機多問了幾句,結果安冥淵又沉默了。
見此,赤夏玄若确認了一件事,安冥淵不作聲應當是澤沐然的意思,所以他一問關鍵,安冥淵便沉默。
而其他的問題也是基本圍繞在固定簡單的答案中,像是早就準備好,用來應付他的。
不知是不是對其有所一定程度的了解,又或者是安冥淵不在逼着他硬吃兩餐,赤夏玄若感覺最近胃疼緊張都舒緩了許多。而那種奇怪的異樣感,他也開漸漸始适應了。
次日,赤夏玄若換了一些話題,開始與他閑聊。
如果說他的問題最終都規定好了答案,那麼閑聊應當不算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