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桑延心裡沒底,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不适應這種感受,實在是害怕。
再往内走便是心脈所在,他人的力量就這樣滲透近來,意味着生死都要交付那人手中。
但凡澤沐然起點什麼心思,直接便能廢了他。
段桑延尴尬笑笑,但卻沒有舒緩緊張多少,澤沐然又道:
“我不會害你,不過你要是放不下,我便停下。”
段桑延深呼一口氣,澤沐然的聲音很好聽,也很清澈,帶着一些冷意但卻并不冰冷。
段桑延閉上眼睛,努力放松下來,澤沐然的靈力繼續推進,但卻走的很慢,似乎是在顧及他的感受,讓他慢慢适應。
段桑延安下心,摒棄雜念,任其靈力帶着他的一同流轉。
很快段桑延徹底安下心,他發現澤沐然是有秘密的,他的靈力是溫的,感覺上好像是火系心法,和他的一樣,但卻又有一些不同。
沉穩,清明,不急不躁,足矣見其擁有者的細心與溫柔,這種感覺很好,很順暢。
他有一種晚輩見到一位博學淵識細心又體貼的長輩一般,而這位長輩不僅非常可靠,還很尊重他的感受。
一切都是那麼恰到好處,相敬如賓,令人感覺如沐春風,心情舒暢,甚至能感到發自内心的平和與快樂。
澤沐然抽回靈力,段桑延竟是覺得有些意猶未盡,甚至有些留念那種安和的感受,希望能夠更久的停留在那樣舒暢的心境裡。
柳長老詢問如何,段桑延一臉滿足的點點頭,他覺得他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不需要在撫平心火了,這種感受實在是太好了。
衆人雖然仍舊有些擔憂,但段桑延已經親身體驗,并且又給出了很高的評價說出其感受,衆人這才放下心,答應下來。
不過他們還是要求今日要一同在一旁守着,澤沐然答應下來,并且表示平日也需要留下至少一位長老抽空在一旁撫清心咒,這樣效果更好。
墨軒逍遙的住所是由周長軒和方梧桐守着的,幾位長老紛紛落座,澤沐然便叫他們兩個弟子先出去守着。
室内點了燭燈,澤沐然走到墨軒逍遙跟前捉起他的手擺弄納戒老半天,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柳長老見此忍不住發問:
“高人,您在找什麼?”
澤沐然也道:
“我先前送了他一把古琴賠罪,不知道是不是放在這裡。”
柳長老聞言也是略有疑惑,但還是道:
“應當在家主腰牌的配飾裡。”
澤沐然哦了一聲,轉為去摸墨軒逍遙的腰封,很快便找到了腰牌,正如柳如故所言,那七弦絕色琴真的在那配飾小玉牌中。
澤沐然抽出七弦絕色琴,伸手探了探墨軒逍遙的情況,柳長老說她也用琴做武器,其實可以管她要。
澤沐然隻道是不方便用她的,因此才非要找這一把。
七弦絕色琴原本就經過多人之手,被煉化過幾次,隻不過前幾任主子都已經過世,對墨軒逍遙日後的使用影響不大。
既然墨軒逍遙将琴收入收納法器,說明他已經抽空煉化了其中一部分,這樣即便是收納法器損壞,琴也會掉出來不會跟着一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