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沐然偷笑,他笑聲清冷好聽,在場的弟子管事也都偷偷側目。
此人一來就明目張膽的坐在椅背上翹着二郎腿,拄着子舒衣容的背,半坐半靠的翻賬本。
子舒衣容每次看到賬本被翻亂,或者看到一半就被奪走,都是無力的大罵他混賬,放過他吧,祖宗不要胡鬧了一類的話。
澤沐然揉了揉子舒衣容的頭,毫不遮掩避諱,開口便道:
“兒子,閃開,叫你爹來。”
子舒衣容沒聽出這話的意思:
“我爹閉關修煉,而且他還不如我。”
澤沐然歎息一聲,行吧,子舒衣容真是累的腦子都木了,這才又道:
“我說我來。”
子舒衣容呵呵呵假笑,當即站起身來也道:
“爹,爺爺,祖宗,您來您來,求您救救孫兒。”
隻要能從這樣的地獄生活解放,澤沐然叫他什麼都行。
澤沐然翻身入座,開口就道:
“去把赤夏家的管事,以及帶來的人中,家中有人姓常,姓事二姓的都叫來。”
子舒衣容一臉霧水,殿内立刻有人主動上前說他都認得,稍後全都來。
澤沐然點頭又道:
“其他人都放回去休息。”
子舒衣容不知道他要搞什麼,但也道:
“我能休息嗎?”
澤沐然掃了他一眼又道:
“怎麼?子舒家主的位置是要換我來坐嗎?”
子舒衣容說好,結果澤沐然說那以後讓他查一輩子賬本,子舒衣容頓時臉色大變大喊他命好苦。
澤沐然叫他過來翻子舒家族譜那些,簡單把子舒家旗下的産業全都根據各家情況分化好。
花費沒幾日,子舒衣容也啧啧稱奇。
常事閣那邊也收到很早之前在子舒家埋下的外線書信,千言萬語總結一句話,大概是說澤沐然是個奇人,是個人精。
澤沐然手段粗暴,簡單來講,子舒家所有分支都抵了請柬或者是以各種路子旁敲側擊想要分得産業。
因此澤沐然便分化了産業,隻不過這個産業不是由對方來要,而是他來給。
在此中整個關系變得非常複雜,其中要經過三手,澤沐然,赤夏家,子舒本家家主,在到分支手中。
子舒衣容不懂他為什麼弄的這麼複雜,而且近來也是完全沒有整理賬目,積壓在一起,數量多的令人想撞牆。
但很快他就忍不住仰天大笑,大喊妙啊,太妙了。
澤沐然利用了他們家本身宗門與仙門之間的特質,在用自己的身份收攏産業,也就是說子舒家這些産業是他給的,現在子舒家還回去,做了這樣一個憑證。
而澤沐然給這些産業時,赤夏家都有人作證,這就很有權威性。
而澤沐然又将這些産業低價賣給子舒家,但他其中要分股。
也就是産業是子舒家與澤沐然共同所有,但實則不止,赤夏家也分了股份,因此就變成三家掌握同一個産業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