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冥淵撩開幕布,貼着澤沐然嗅了嗅:
“你身上都是他們的味道,難道你們關系不好嗎?”
澤沐然一陣無語:
“我都串味了,那有什麼好不好,總之不要說,我帶你看更好的書。”
澤沐然将人打發入藏書閣,對討昭叮囑一番,又對墨軒逍遙叮囑一番,對淩霜叮囑一番,這才下山。
澤沐然去了一趟先前買的宅子,山路顯然經常有人進出,被人收拾過,很整潔。
院外果樹挺拔,翠綠一片,澤沐然翻牆而入,淺戈目瞪口呆,他手裡拿着一個桃子,正啃了一半,幾乎是沒過腦子脫口而出:
“你怎麼來了?”
澤沐然怒道:
“你不歡迎我?那我走!”
淺戈幾乎是飛撲過去抱大腿的:
“不,你别走,我歡迎,特别歡迎,我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的!”
澤沐然咬牙切齒:
“我當初就應該把你當條狗栓起來養院裡!”
淺戈聞言扭頭進屋,噼啦啪啦翻了半天,澤沐然蹙眉,他就見淺戈拿了條腰帶出來:
“實在沒找到狗鍊,你要不拿這個将就一下吧。”
澤沐然哭笑不得:
“你是不是缺錢了。”
淺戈搖頭,缺錢?澤沐然留下的那些東西省着用可以吃一輩子米肉,他怎麼可能缺錢。
“沒,我就是想你了,畢竟我現在也沒幾個朋友。”
澤沐然冷哼:
“誰和你是朋友。”
淺戈嘿嘿一笑:
“你就是嘴硬,你心裡巴不得我這樣叫呢。”
淺戈很是開心,他要請澤沐然喝酒,澤沐然挑眉:
“用我的錢請我喝酒?”
淺戈也道:
“诶呀,不要在意細節!”
淺戈叫澤沐然等等,他去炒菜,澤沐然沉默半晌,看着他搬出酒壇,炒了滿滿一桌菜來,也忍不住輕笑。
淺戈立刻捕捉到這一抹笑意:
“诶,這次我可看到你笑了,怎樣饞了吧,我手藝可好了,小白毛的手藝就是我教的!”
澤沐然拿了好酒出來,吃的很是痛快,淺戈覺得那酒太好,不怎麼舍得喝,但還是喝了。
二人相聊甚歡,舊事淺戈已經放下,他很喜歡如今的生活,他羅裡吧嗦的說了很多,也醉的很快。
不過菜也吃的差不多,澤沐然輕笑一聲,他覺得很久沒有這樣開心放松過了。
澤沐然伸手戳了戳淺戈那張臉,趁着他喝醉微微探了探,發覺他修為稍微有一點長進,看來他還在修煉。
澤沐然想了想,洋洋灑灑的給淺戈畫了一個八字胡,留了一張紙,上面什麼也沒寫,隻畫了一隻搖尾巴有八字胡的狗。
澤沐然偷笑,摸了一把淺戈承漿的痣:
“都說承漿有痣是富貴之相,你能遇到我,遇到墨軒逍遙,我看你是好命好到天上。”
淺戈嘿嘿傻笑直流口水:
“小白毛我好想你。”
澤沐然嫌棄的抽回手在淺戈身上擦了擦:
“口水流我一手,睡相太差!我看你這輩子娶不到心儀之人。”
淺戈聞言一蹬腿,吓了澤沐然一跳,隻見淺戈勉強擡頭,但卻忍不住往後倒,澤沐然笑着拉了一把,就聽他含含糊糊捋不清舌頭:
“兄,兄弟!我都聽見了,我哼,額,嗯……什麼來着?”
澤沐然提示道:
“你沒老婆。”
淺戈聞言哇的一聲居然哭了,鬼哭狼嚎撒潑打滾:
“哇啊啊,我沒老婆,我沒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