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染芳澤有很多種意思,換而言之,雖有肌膚之親的意思,但以淩霜那一竅不通的腦瓜為何覺得會是這個?澤沐然思索片刻反複裂開,最終覺得應當是悠然看的話本裡寫的某些類似詞彙重疊。這麼說,淩霜現在也開始跟着悠然看話本了?
澤沐然咬牙切齒,手上更是忘記收力,咯吱咯吱的捏爆一棵老樹,他真的開始有時候想不通淩霜腦子裡到底裝的都是些什麼了。
澤沐然以頭撞樹,一撞就是撞斷一棵,反反複複折騰了一個小時,澤沐然終于接受就當被狗啃了的現實。
這不算什麼,澤沐然告訴自己,活得久了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澤沐然勸說自己一定要冷靜。
很快,澤沐然也平靜下來,淩霜不可能懂自己這是在做什麼,他當年明白男女那種事花了很久也沒搞明白,還是他死了之後荒神給予他受肉之後看了那麼多唧唧我我恩恩怨怨才算是徹底理解。
所以他真是因為自己開玩笑當了真,澤沐然扶額,他覺得自己今日多少有些反應過度,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澤沐然坐在草地裡發呆,一坐就是一整夜,他能理解先前淩霜那麼恨他,淩霜說的那些話中所提到的,興許是他聽到其他弟子背後如何非議的,所以淩霜才會胡思亂想。
興許那些弟子有人帶着惡意的議論也會在撞破後用玩笑一筆帶過,但如若是悠然聽到又一定會與淩霜說那不是玩笑,并且要好好教訓那些人一番。
澤沐然覺得自己可能無意識的掉入一個經驗性的陷阱,他應當更多了解淩霜的情感發展到底到了怎樣一個程度,不能老拿着他過去的經驗來看,淩霜的經曆與他是不同的,他多少應該多關注關注淩霜腦子裡到底是都在想些什麼。
次日,澤沐然換了紅衣染黑了發,又帶上了白瓷面具,一路上了後山,趁着悠然獨自坐在涼亭看話本時突然現身吓唬悠然:
“驚喜!想我了沒。”
悠然吓的手一抖,書都掉了,但當她看清眼前的人正一手舉着糖畫,一手提着一包燒雞的人時,鼻子也是一酸,眼眶一紅,當即撲了上去:
“二爹!”
澤沐然一怔,因為悠然以前不這樣叫他:
“啊?什麼?”
二爹?誰?他?澤沐然來不及多想,悠然便氣的用小拳頭砸他胸口,淚眼汪汪的擡起那張小臉,哭的噼裡啪啦的:
“我想死你了,你為什麼先前不來見我,你明明見了淩霜,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了呢!”
澤沐然嘴角抽搐,年紀不大力氣見長,先前不覺得,今日與自己一比,想不到她的個子也長了這麼多:
“我先前有事要忙,你那時候在修煉,我便匆匆見了一眼淩霜。”
悠然抹了一把眼淚:
“這次回來你還走嗎?”
澤沐然搖搖頭,把糖畫遞給她,也道:
“先不走了,我來看看你修煉如何,不過你要替我瞞着你爹,我回來的事不能告訴他。”
悠然接過糖畫有些不解:
“為什麼?”
澤沐然心說當然是被你爹看到容易追着我打,到時候連你一同連累,但嘴上卻是另一套說辭:
“你爹整日臭着一張臉,一看便知沒什麼好事,我看這段時間最好離他遠點,誰沾誰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