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澤沐然說的是你,這是否意味着這招數本身并沒有這種條件限制。
澤沐然随意攏了攏長發,漫不經心道:
“那你要我抓些修士來給你練手嗎?”
淩霜聞言一怔,他剛剛差點忘了,控血的功法,是正是邪之間,連一線之隔都沒有,其中界限十分模糊,走錯一步就是邪魔外道,淪落為魔修。
澤沐然注意到淩霜敵視的視線,也是笑道:
“别這樣看着我,我和你不一樣,以我的實力,我不需要抓人來試,更何況我不喜歡控血這麼麻煩的事,倒不如說……”
說到這裡,澤沐然對不遠處竹籠裡的狡兔伸手,那些兔子頓時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天大的恐懼一般頓時哀嚎一片,上蹿下跳。
然而淩霜并未看到那裡有異,接着便是其中一間竹籠裡的三隻狡兔猛然爆裂成一攤爛泥。
淩霜心驚膽戰的看着期間骨骼皮毛通通壓扁成一體,而血水好似被人擠出來一般嘩啦啦順着翠綠的竹籠流個不停。
淩霜看向澤沐然,發覺他眸中閃爍着興奮寒光,他看着澤沐然沒來由的邪魅一笑,又轉過頭來看向自己,語氣更是輕佻随意:
“我更喜歡這樣。”
淩霜面上雖然不顯,但那忍不住暗自握緊的拳已經訴說他心中的驚駭萬分。
澤沐然挑眉,他知道以淩霜的聰明才智,已經看懂他剛剛用的何種手段:
“控血是精細活,我這人更喜歡簡單一點。”
淩霜沉默,垂眸避開直視澤沐然的臉,但還是故作乖巧輕輕點了一下頭,以做回應。
他剛剛是以純粹的靈力壓爆的,那三隻兔子骨骼通通粉碎,血肉更是被壓成肉泥融為一灘,血色迸濺炸開染紅了竹籠,甚至有一些混着肉泥緩緩低落。
那場面太震撼,明明距離很遠,但其血腥彌漫之氣卻難以揮滅心頭,淩霜不知澤沐然何為還能一臉興奮得意的笑得出來,他似乎很享受這個過程。
澤沐然伸手挑起淩霜煞白的小臉,湊的近些,忍不住調笑道:
“你怎麼也不躲,活脫脫像個姑娘,你說你要以男相示人,換作男子被這樣調戲,可不會像你這般反應。”
淩霜偏開視線,知道他又起了玩心,也是十分配合:
“那要怎麼做。”
澤沐然沉吟片刻,他也沒想到淩霜今日居然會反問,澤沐然淺笑,聲音明明清冷,可說氣話來卻是十足的輕佻放浪:
“自然是要硬氣些,頂撞我。”
淩霜一臉震驚,他腦海裡一閃而過癫病發作這四個大字,不可置信的看向澤沐然。
淩霜突然很想拉着澤沐然去找墨軒逍遙,讓其為他好好看看腦子。
實在不行就劈了腦殼将腦子拿出來看看,到底是不是少了一塊又或是多了一塊。
說不準他如此反複無常,是因長了兩個腦子,淩霜看着澤沐然,突然覺得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一個問題問三次,不管自己想不想答,他都要發怒,因此最好在他第二次提問之時便給出答案。
但澤沐然總是一會要他這樣,一會要他那樣,便是淩霜知道這人就是想折騰自己,他也都照做了。
而頂撞?他敢說一個不字澤沐然都會随時随刻變臉暴起。
就算一言不發澤沐然也會為此莫名惱怒,出言譏諷嘲弄,甚至逼自己與他過招為借口,以此下手重一些做為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