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北境深山之中絕對有遠遠超過恩賜的力量,而這股力量絕不亞于一個荒的存在,甚至真正的荒就在北境深山中隐居。
而淩霜,他隻需順理成章的一推,就沒有人在會以為她是女子。
白發金眸的特質放在男子的身上,誰都不會聯想到荒,因為這天下一直都以為曆代誤解,荒都是女子形象,哪怕四百年後世也沒有改變。
澤沐然已經決定,隻要淩霜這邊修煉無礙,他便與安冥淵相互模仿,讓其能假扮成自己的模樣。
若是他們同時出現,也有早年鋪墊,本就有人對他發色容顔外貌各執一詞。
此番剛好驗證流言,到時候一定會傳出,其實當初參宴的是白發紅衣,而黑發紅衣才是真正徒手煉丹之人。
又會是他們二人親密無間,雖是異姓兄弟,但卻沉迷相互扮演,戲弄他人取樂之說也可混淆視聽。
澤沐然一一想來盤算,自然火氣也愈發不在重要,淩霜打他的招式很有意思,興許他可以與安冥淵一同研究研究,組一套合适淩霜使用的招式,來破他當年的極限。
澤沐然伸手抓住淩霜,他有正事想說,淩霜橫眉冷對揮袖想要掙脫,但卻掙不脫:
“你走開,還在這裡做什麼?你滾!”
澤沐然冷着臉,眸中陰冷無情,淩霜咬牙,澤沐然聲音冷峻,不帶半分憐惜顧慮,狂妄又自以為是:
“閉嘴,我沒有那麼多耐心給你,墨軒逍遙的心法我隻給你一周時間,之後我要教你衍生心法。”
澤沐然見人一臉隐忍偏頭不與他對視,補充道:
“隻要你做得好,我會給你獎勵。”
淩霜擡眸瞪着澤沐然:
“我不稀罕。”
澤沐然輕笑一聲,聲音邪魅蠱惑:
“是麼?你可以要求我在墨軒家遭難的時候出手相助,你可以在逍遙又或是悠然瀕死,他人回天乏術之時,要我出手相救。”
澤沐然看着她的目光漸漸挪開,知道她心中已經動搖,說到這裡,澤沐然俯下身子在其耳畔壓低了聲音,不懷好意道:
“不止,我甚至可以讓他們變成不老不死不滅,與我類似的存在。”
淩霜目露震驚,澤沐然滿意的見她主動扯上自己的袖袍。
澤沐然輕笑着伸出手,一邊說,一邊擡手做了一個握拳的手勢,面上帶笑,實則虛與委蛇,那雙眸子冷的好似參天巨蛇,正垂頭吐着殷紅冰冷的信子,附在人身旁低語蠱惑:
“你别忘了,我可是一個半神,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做不到的。哪怕你要我毀滅衆國,又或是屠殺無數仙門,對我而言通通易如反掌。”
白皙玉指交疊,如扇合一般優雅,他大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淩霜知道他的厲害,也知在這件事上,他沒有騙自己的必要。
澤沐然聲音勾人:
“現在你還不稀罕嗎?”
淩霜未言,隻是垂下頭,但手卻抓的更緊了,人也貼的更近,這會倒是有幾分乖巧可愛,像是小孩子撒嬌抓着長輩不肯撒手又不好意思說。
澤沐然當然讀懂淩霜的意思,這算是認了,但先前撕破臉皮,心中又恨死他,正别扭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