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沐然歎息一聲,他覺得自己最好直接告訴淩霜,這樣他也能避免淩霜重走他的老路,被皮相所困。
那時他沒辦法理解自己到底是什麼,一切都不明不白,第四代荒也解釋不清楚,這個問題就成了迷。
但他遇到了安冥淵,有了安冥淵的這個例子,以及他所說的那些話,澤沐然已經大緻摸清當初的自己到底是怎樣的狀态存在了。
澤沐然雖然猶豫,但他還是決定現在就告訴淩霜;
“今年你就藏不住了,你沒覺得你愈發像男相,已經有新入的弟子把你錯認為師兄或師弟了嗎?”
澤沐然已經注意到,本的淩霜應該在這時候就開始專研遮掩之法,但因為自己的施壓,她全然投入了修煉,暫且忽略了這個問題。
而且他當初專研遮掩之法,不僅僅是因為發色與眼睛,還因新入門的弟子總有人誤認。
他記得在第六年的時候,自己格外受師姐們的喜愛,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們看他是透過遮掩之法,看其真實樣貌的。
淩霜蹙眉,她也早已冷靜下來:
“那又如何,我是女子,認錯又何妨。”
澤沐然冷哼,心中暗道,是如果你真的是女子确實無所謂,但你不是。遮掩着還好,不遮掩的話,你這張臉明年就會和我一模一樣。
到時候所有人單看外表都會覺得你是男子,本就長相就雄雌難辯,這身形還是那麼平平無奇,澤沐然随意掃了淩霜一眼:
“今年就算是有我替你瞞着,你爹也肯定會從别的地方得知,你不是女子。”
淩霜不假思索,直戳了當:
“我沒有哔——”
澤沐然怔了一下,感覺這話從她嘴裡用這麼冷淡的音色說出來特别的炸裂。
随後很快反應過來,他以前就沒什麼羞恥心,也就在悠然面前會有那麼一點:
“但你也沒有哔——因為你不需要哔——”
淩霜聞言急了:
“誰說我沒有!”
說罷她就要扯開衣帶給澤沐然看,澤沐然扶額,根本不用看,他自己的身體他在了解不過。
澤沐然伸手将其拉開的衣帶幹脆了當直接打了個死結:
“别,不用,我知道你沒有,你根本不可能有爹娘,因為你根本不是女子懷胎所出。”
淩霜一臉錯愕,澤沐然看出她眼裡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又想起前段時間她在假山後面聽到的話,立刻道:
“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得出此結論,是因你是無性之軀,非雄非雌。”
淩霜面色微微緩和,但很快臉色又難看起來,澤沐然當然知道她又在想什麼,也道:
“天下昆蟲飛鳥走獸甚,至花草樹木水中遊魚皆有性相。分胎卵裂,單雙可裂變等……人為單性,或男或女,動物昆蟲大多為也單,公母雄雌,特例為雙,草木也分雄雌,但也有雄雌一體,此為雙。”
說到這裡,澤沐然有些走神,因為他想起那個末世時代的後世,在那個時代人似乎會有個例雄雌一體。
不僅如此,其各種畸形兒也很多,多的令人發指,而在荒沉寂之前,天生畸形的情況根本沒有。
如果說出現雌雄同體的人,又或是畸形的人,那麼其血統一定摻雜了别的生物。
而且在這個時代,沒有生殖隔離,隻存在體型與修為差距的限制,相比也與法則力量靈力那些有所關聯,要是讓他解釋這個,他倒是能解釋清楚。
澤沐然忍不住心中感慨,沒有法則力量在天地之中,那種時代真是各方面來講都是災難: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人的繁衍,隻有胎生。但到了動物蟲子魚類那些就變成胎生與卵生。而到了植物,便分為胎生,卵生,裂變。這方面就算不看藏書閣,長老們也有教,你應當知道,無需我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