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哪裡做的不好,竟是正眼瞧上一眼,就被識破出來。
澤沐然冷着臉,他的聲音樣貌此刻仍拟着,仔細聽來也是與淩霜一模一樣,隻是語氣微微有些不同:
“要說身高,體型,樣貌,都與她一模一樣,守門的都沒認出我來,你到底是從那裡看出來我不是淩霜。”
淺戈聞言卻急了,他一瞬間想到很多可能,也是顧不得那些,上去就是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質問道:
“你到底把她怎麼了!”
澤沐然蹙了蹙眉,雖然他是變矮了,也變小了,但這并不代表他就好欺負了,他握住淺戈的手腕,微微發力扭轉,淺戈吃疼,感覺整條手臂都要廢了,自然握不住手,也矮下身疼得直不起腰,表情更是扭曲。
澤沐然這才松了力道,他不想在淺戈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澤沐然順勢挑起淺戈的下巴朝着左掰了掰,露出他的頸,上的勒痕還有些許,沒有淡化幹淨,這才松了手道:
“沒怎麼,她昨日不是說要下山買酒,但沒買成。墨軒逍遙帶着她去山下鋪子裡看看自家産業,要教她點賬,這兩日是回不來了。”
淺戈怒視着他:
“那你為什麼要扮成她的樣子!”
澤沐然目光微冷,淺戈愣了愣,有一瞬的恍惚,他覺得此人就是淩霜,不可能是第二個人。
可澤沐然接下來的話,又重新把他拉回現實,他說:
“你為什麼說我不是,到底那裡不對。”
淺戈也是冷笑一聲,他當真覺得可笑至極:
“這算什麼?你玩的新把戲?你要用這副模樣折磨我?”
澤沐然上前一步,俯下身冷冷看他,雖然身形小了不少,但仍舊強勢壓迫感十足:
“到底是那裡不像。”
淺戈也是笑了,笑的陰狠決絕,他一把扯住冒牌貨的衣襟,雖沒扯動人,但卻扯開衣襟,露出大片白皙:
“不,我絕不告訴你,你休想變成她!”
澤沐然看着他這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愣了愣,當既捧腹大笑,這人竟是以為自己逼問這個是為了變成淩霜。
淺戈見他如此,也是心中害怕,這樣他用得是淩霜的模樣,做這副瘋癫神情更是瘆得慌,此人陰晴不定腦子有病,淺戈了手,向後縮了縮,卻又被澤沐然扯住小臂:
“你以為我要變成她?然後去迷惑墨軒逍遙?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澤沐然點了點自己的脖頸,面上的笑容也化作冷色:
“不過一次,腦袋就壞了?”
他當然指的是昨日的事。
淺戈聞言臉色也是一白,不敢與他對視,他真的是折騰怕了,若是要他在受一次,不如咬舌自盡。
他猜不到這人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但他還是要問:
“那你為什麼一定要知道哪裡不同。”
澤沐然暗中使壞,他去按淺戈那買了竹片的手指,頓時鮮血淋漓,疼得他微微顫抖,但卻不敢反抗。
“當然要知道,你不過正眼瞧我一次,我都未開口說話你就識破了,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