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馬上就好,我這不是加快了嗎?”
淺戈開口想罵,結果直接就是慘叫,根本止不住。
都锉好了,澤沐然給他擦幹了血,又拿了藥油一個個擦上,滿意的欣賞了一番,讓他十指攤開,用手托着讓淺戈自己看:
“怎麼樣,好看吧。”
淺戈有氣無力,手都痛的抖得厲害,他撇了一眼,咬牙罵道:
“好看你媽,你到底還要怎樣!”
澤沐然這才松了手,起身去拿白瓷面具,順手揮滅兩盞油燈,牢房裡頓時暗了不少,他走到淺戈的身前蹲下,将弄髒的面具在他身上蹭了蹭,笑的狠厲:
“要是别人敢朝我吐口水,我就叫他跪地上舔幹淨,在把他舌頭扭成麻花,用竹簽穿起來。不過你就算了,誰讓你是别人的小寵物。”
淺戈冷笑,掙紮着,想踢死這個混蛋:
“寵物你媽,有種你就弄死我!墨軒家沒有這種私刑,你對外面的弟子下手,等他們察覺趕來看你要怎麼跑。”
澤沐然聞言更是笑了:
“你不知道我是誰?”
淺戈也是一愣,怎麼着,聽他這話他難道還應該要認得嗎?
“我與你素未謀面,我怎麼知道你是誰!”
澤沐然拍拍他的臉,又将那已經擦幹淨的白瓷面具戴上:
“你們青風寨當年總要聽說過子舒老祖突破設宴的事吧。”
淺戈剛想說誰在乎那些破事,随後立刻想起來一個人,他仔細打量一番眼前的人,頓時也是驚了:
“紅衣,面具,無劍,你就是那個徒手煉丹的高人!?”
澤沐然觀察了他片刻,發現他除此之外似乎也不知道别的。
澤沐然蹲下,他用衣袖貼心的擦了擦淺戈眼角的淚痕,輕聲道:
“我最近和小白毛關系不錯,她難得對我放下戒心,你記得嘴巴嚴一點,油燈一盞,你自己遮掩。”
淺戈冷哼一聲:
“那你也學幾聲狗叫給我聽聽。”
澤沐然卻随手煉化了所有血迹:
“淩霜有沒有和你說過她小時候的事?”
淺戈不明白,這人腦子有問題,東一句西一句,還莫名其妙的非要折磨他一通。
淺戈甯可覺得此人應當是淩霜同父異母的兄長,若是父親這種陰毒神經的性子,真的很難評:
“說過,怎麼你想知道?求我啊。”
澤沐然看出他在想些什麼,也是冷笑:
“你覺得淩霜若是真的見到我這一張臉會想什麼?”
淺戈沉默,但澤沐然卻開始對他講述那些他根本沒有那麼清楚的,小白毛的部分過去。
“她生下來就被人丢了,是個不會說話的老的不行的乞丐把她勉強帶到五歲,雖然她早就記不清這麼一個人了。老乞丐死了,就剩她一個,平日裡隻能吃蟲子,樹皮,老鼠,腐肉,隻要是發現能吃的東西都會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