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年份未夠,摘了就毀了。”
墨軒逍遙聞聲微怔,這聲音怎麼也聽不出個男女?但還是笑着道:
“雖然不如足年的好,但也有效果,如若能還自然最好,若是有其他藥材所需,可從我們墨軒家拿。”
澤沐然看了墨軒家主片刻,想了個解決之道,問:
“他們子舒家拿這個要練什麼藥?”
墨軒逍遙頓了頓,他覺得這高人似乎不想還,又似乎想探究一下子舒家的家事,猶豫了片刻,并未說緣由,隻道:
“塑體九轉丹。”
澤沐然在腦中搜尋了一會,嗯……沒聽過,他隐約想起來子舒家的上任家主是中毒而死,聽說大半身子都被毒的爛了,看來就算沒有自己薅了這把靈芝,他們也沒治好他們家老祖。
澤沐然想了想,道:
“我倒是不知道那山原來是有主的,不過既然提前薅了,不如放我這,你讓他們把丹方給我,我練。”
墨軒逍遙臉色微變,什麼叫不知道那山是有主的,那麼多陣法道紋難不成還是渾然天成的嗎?不過這人,這話怎麼聽着好像想要賴在他們家不走了?
“這,還是要與子舒家主商議,若是可以,不如我們一同去?”
澤沐然隻是輕聲道:
“好。”
便又隐了身形,想着當初破掉的那追蹤的陣法,又拟了一份出來,扔在桌上,免得墨軒逍遙擔心他要跑。
有了這東西,他便不能往前身的院子裡跑,也不能去看悠然,免得引起墨軒家主的戒心,倒是麻煩的很,搞得他隻能趁着悠然和衆弟子們練功,遠遠的偷看。
墨軒家主書信一封,子舒家看了内容頓時吵得雞飛狗跳,但一聽到找到了人,甚至留住了,子舒家主恨不得把靈馬都抽死,跑的那叫一個快。
僅僅一日之差,就到了墨軒家缥缈峰。
衆人都被請上主殿,墨軒家主還未到,長老們就以落座等候,與那子舒家主與長老們大罵那賊人,是如何如何無恥的當着他們的面挖藥田的。
子舒家長老一聽,那下手的細枝末節與他們家藥山被挖的情況如出一轍,頓時捶胸頓足,如見隔世老友,暢談起來。
直到墨軒逍遙來了,衆人才收斂了一些,但卻看他一人來的,神色也不善了許多。
待衆人全部落座,關上門窗,點上燈,墨軒逍遙這才臉色難看的清了清嗓子,道:
“高人?這位便是子舒家主,子舒衣容,您出來見見?”
子舒家衆長老掃視了一圈,大堂之内除了他們就沒有别人?墨軒家主這是裝什麼瘋賣什麼傻,當真是當他們好糊弄的不成?
然而墨軒家的長老們卻都靜了下來,顯得很是緊張,左顧右盼的,像是找什麼東西,一副随時都要跳起出手的樣子。
此人無聲無息,縱是從身側走過也毫無波瀾,根本無法察覺,比鬼魂還像是鬼魂,上次突然出手将他們擊飛,若是有心,取他們性命也是談笑之間。
如若不是墨軒家主擔保,他們并不願與這藏頭露面之人共處一室,也不知這人早在大堂多久,想到他們剛剛異口同聲的大罵,這會就緊張的要命。
等了許久也不見人現身,墨軒逍遙低頭看了一眼掌心的法陣,發現人就在大堂,位置應當在子舒家主那,似乎在繞着人打量,大概是起了戲耍之心。
子舒家的長老等不及了,拍案而起:
“人在哪呢,你怕不是胡亂找了個說辭糊弄我們!”
墨軒逍遙有些尴尬的咳了兩聲,對着子舒家主那處道:
“高人,别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