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家主臉色難看,師弟早就聞風跑路,但卻留了個不知名的高人在墨家亂晃,根本查不出是誰。
無奈下,墨軒家主隻好書信一封,傳了回去,大概内容是說,子舒老弟,許久未見,感謝挂念,家族重地已加強防範,藥田暫且未發現被盜,既然你們有追蹤陣法,不如也借我用用,也好讓我知曉那人是誰。
不出半日,那追蹤陣法就拓了個翻版送了過來,隻留言家主小心。
澤沐然采了靈芝,揣了幾種草藥就離開了子舒家,一路回了墨軒家族逍遙峰山下,在城裡挑挑揀揀,選了布,定了套衣服,盯着幾人連夜趕制了,這才留下一袋碎銀。
他收了當初混合做蓑衣的受肉,把枯草樹皮混的玩意扔了,跳到河裡舒舒服服洗了個澡,換了衣裳,換了集市上買的無臉白瓷面具,鬥笠換成了幂籬,這才滿意。
澤沐然一回來,自然就是看自己的前身,可悠然睡在床榻邊,他不好動手,隻得站在那測側細細打量着眼前前身的那張臉,他伸出手描繪了一下眉眼,又盯着悠然看了好久,想到些許舊事紅了眼睛,便離去了。
現在他記起來了,自己原本的樣子。
見前身與悠然其樂融融,澤沐然也不在天天寸步不離的守着,眼不見心不煩,一看到她們獨處,就感覺心裡堵得慌。
墨軒家主正在大堂招呼衆長老,不知道在講些什麼事,澤沐然有些好奇,難得有這麼大場面,不知道是要搞什麼好玩的。
一進去才知道,原來當初薅的那靈芝,是子舒家給前任家主續命的,要練什麼九轉丹,年份未到還不能摘。
澤沐然想着舊事,一時之間走了神,墨軒家主突然結了個印,那子舒家的法陣就在衆人面前開了。
一開法陣,墨軒家主頓時驚駭不已,隻見那陣法上的紅點就立在他們所在的大堂,然而在場所有的長老包括家主都未發現這裡還有另外一人的存在。
待澤沐然反應過已經是下意識破了那陣,澤沐然深知不妙,破了那陣就意味着他人就在這,當即扭頭就想走。
可他走的是正門……
再不濟衆人也反應過來,紛紛拔刀亮劍,那本就關着的正門也是被幾位長老沖過去攔住。
沉默許久,也未見那人現身,其中一位長老面露疑惑問道:
“是不是子舒家法陣出了問題,我怎麼感覺這除了我們,真的沒有别人?”
這話一出,其他長老中也有人開始動搖。
然而墨軒家主絕不認為,此人在子舒家就如履平地,法陣通通攔不住,絕不是墨家長老能做到的,不會是自己人。
而那法陣突然被破,破陣後仍能看到那紅點極速朝着正門而去,雖感受不到半點氣息,但那紅點明顯頓住,似乎又被長老們攔下,顯然是攔住了還在大堂内。
墨軒家主想了想,對着大堂内開口試探道:
“高人,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您為何在我們墨軒家駐足,可是有什麼東西想要?”
澤沐然心慌,他還沒做好準備正面相見墨軒家主,隻是噤聲一動未動,當做自己早已逍遙而去,他們還未發現。
然而對峙了足足快有半個時辰,墨軒家主并未放棄,仍舊不斷試探好像是有什麼辦法,笃定了他就在這裡。
“高人?那子舒家的雲紋靈芝,您可有所耳聞?”
澤沐然想了想,決定硬沖,他突的打出一招,那些長老早就以為他不在了,松懈了不少,被餘式一掃,竟個個摔了個人仰馬翻。
衆人這才醒悟,竟然真的有這麼一人立在他們之間,毫無察覺。
墨軒家主頓時追了上去,亮出武器,撫琴定音,幾位長老緊随其後。
澤沐然神情微變,沒想到墨軒家主竟然音波定位,他想着子舒家與墨軒關系匪淺,應是不會刁難,于是轉身跑向墨家藥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