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沐然見他鐵了心不肯說,便沖了上去,飛身而起折了一道枯枝,淩空甩了一道劍氣。
那老道被吓了一跳,抽劍去擋,那劍氣風聲大雨點小,驚的那老道脫口而出:
“這麼弱?”
澤沐然氣的險些翻了個白眼,他是怕出手太狠真的打死這老道,自然是收了不少力吓吓他,誰知道他竟然深藏不露,原來也是個練家子。
既然如此他也不裝了:
“我不想為難你,隻要告訴我進城的路便可。”
那老道卻以為澤沐然虛張聲勢漏了底,反倒嚣張起來,竟是執劍來打,嘴裡罵到:
“小子,吓你爺爺我,看打!”
澤沐然頓時又氣又好笑,心說這老道不知自己幾斤幾兩,竟然還追上來打,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但還是收了力與之纏鬥在一起。
過了幾十招,那老道也從悠然自若的神情變得心虛,他當真越打越虛,越打越沒底。
這人劍數古怪,根本看不出來師承那家,纏鬥之間,時常覺得有每隔幾招,就有一殺招明晃晃奔着要害,又突然偏移,準頭差的離譜,可哪聲勢威力實在是令人心慌。
又過了幾招,老道覺得這人出招陰狠果斷,不像是善類,但他也察覺到這人不想取他性命,甚至都沒想傷他,這倒是古怪。
又是十幾招,澤沐然也覺得有些不對,眼前這老頭怎麼越打越假,剛剛還處處緊逼,一副要取他性命的樣子,這會怎麼出招怎麼虛軟無力,沒個半點盛氣淩人。
突的他心中一抖,手中也放了一些力道一挑,老道那長劍頓時被一道充滿了怒意的劍氣震了出去,飛了數十米遠。
那老道也被震的虎口崩裂,倒退幾步竟是跌坐在地,一臉驚疑不定。
他沒想到,這人竟然留手這麼多,竟隻是放了一點力道,還是奔着劍去的,結果餘波就把他掀翻在地。
澤沐然面具之下神情微怒:
“你在耍我,帶我入城,否則剮了你。”
這老道定是發覺自己不會真的傷他,于是拖着他,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罷他提起那老道,也不等回答,便對着遠處那劍招了一下,隻見那老道的長劍抖了抖就自己飛回劍鞘。
那老道瞠目結舌,這才幾會功夫,自己的劍都讓人煉化了,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當真不要臉。
在接着,整個人都被提起飛到半空,飛到樹梢上。
澤沐然盯着手裡的老道,一身煞氣,示意他趕緊指。
老道想了想,指了條進城最遠的路,想着這人要是想去,帶着自己這麼跑,也得耗上一個時辰。
可誰知眼前一花,這人腳程極快,已經不能算是輕功了得,而是縮地成寸的在飛馳了。
一路頭暈目眩後,在快進城的時候,那老道就被人随手扔了。
澤沐然已經看到墨軒家浩浩蕩蕩的人馬入城,那上面扯着的旗子獵獵作響,上面有二大字,墨軒。
他心說晚了,晚了。
偷摸進了城,目光四處搜尋,他隐約記得城裡地貌,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他站在人群裡,看着在不遠處地上努力爬開讓路的人,心說,原來自己長了這樣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