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莫名其妙的謎題。
最膽戰心驚的警告。
最直接的告白。
藍辛骼看着那張紙上的内容,毫無緣由地想到那雙含笑的藍眼睛。
“哦~”這一封情感真摯的告白信,如果真的是那位西蒙寫的,那麼是給誰的呢?
藍辛骼嘴角上揚,露出了不同于平常木然臉蛋的靈動表情。
不過,這一份生氣轉瞬即逝。
發現藍辛骼在一個書架上站立的時間過久,年思言好奇地從座位上起身,來到了他的身邊,問道:“你在看什麼?”
“看寫給别人的信。”藍辛骼大方地把手中的紙挪到年思言的面前,好讓他閱讀裡面的内容,但是他的手指用力,絕對不會放棄對這封信的所有權和掌握欲。
“是一封情信。”年思言看完了。
“你覺得是情信嗎?”藍辛骼笑了。
“我覺得是的。”年思言不擅長拐彎抹角的思維,既然信上寫了喜歡,那麼還有其他的可能性嗎?
他說完話,擡起眼睛,恰好看見藍辛骼的臉上再次出現了奇怪的笑容。年思言覺得藍辛骼笑得奇怪,倒不是覺得他像僞人,而是覺得他的那張臉蛋仿佛很久沒有用來表達情緒了。
再精巧的工具,久不拿出來使用,再找到也會有僵化的痕迹。
藍辛骼的手緊緊攥着信紙,他用目前像個木頭一樣的腦袋思考片刻,然後把信裝回信封裡,果斷地放進自己的背包。
“你在做什麼?”年思言很想提醒他,這種行為是偷竊。
“那邊的繪本說,這裡的東西随便我們拿走。”既然如此,那麼他就把想要的東西拿走了。
年思言翻閱架子上的繪本,确定自己理解沒有錯後,和藍辛骼解釋道:“我覺得它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拿走食物和武器。”
這些信沒有說明,但是大概不是可以随意取走的。
“是我的了。”藍辛骼執着地抱住自己的背包,宣誓主權。
年思言想:算了,反正最後能不能離開這裡都是未知數,而且這些信放在這裡,估計也是到不了想要寄到的人的手中的。
“那封信有什麼特殊的嗎?”年思言好奇。
“沒有,我隻是想要。”藍辛骼流利順暢地撒謊,在把拉鍊拉上,确定那封信已經是自己的所有物後,他看起來開心了很多。
另外一邊,李改和東郭鄰皺眉,看着坐在一邊吃東西的朱曉利。
桌面上擺放着許多食物,井然有序,他們隻需要拿走自己需要的分量就可以了。
這是基本的禮貌。
朱曉利剛坐下的時候,一點食物都沒有取用,隻是睜着無神的眼睛,看着一旁的人吃東西。東郭鄰看到他神情呆闆,除了傻傻地站在一邊,什麼動作都沒有,趕緊拉過一邊的袋裝蛋糕,拆開包裝後,塞到他的手裡。
“快吃。”他們在這個鬼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吃不了下頓了。
朱曉利看了他一眼,随後開始模仿他的動作,往嘴裡塞食物。一開始,他的動作僵硬,嘴巴咧開後,食物卻塞不進去。
李改皺眉,觀察着他的行為。
朱曉利想了一想,嘴巴慢慢學會張開,燈光陰影下,他的嘴巴和眼睛仿佛是黑色的洞口,蛋糕一整個塞進嘴裡,将他的臉頰撐圓,然後就着這樣難受的狀況,他開始咀嚼。
“嘿嘿。”
“好吃嗎?”東郭鄰自顧自吃着東西,并沒有仔細去看他,隻是把瓶裝的礦泉水和其他食物推到他的面前。
朱曉利的手肘學不會彎曲,徑直取了袋子後,脖子慢慢地轉動,看向東郭鄰。
東郭鄰正在拆開新的食物包裝袋。
不得不說,在這裡放置食物的團隊很貼心,這裡的所有食物都是帶包裝袋,或者密封了,這讓誤入其他次元空間的人,産生了安全感和安心感。
畢竟,打開了的食物,吃還是不吃,是需要猶豫的。
朱曉利學着他的動作,一下子撕開包裝袋。過于粗魯的動作,讓裡面的餅幹撒了一半出來,掉在地闆上,清脆地裂開,撒了一地碎屑。
李改愁眉不展,他不喜歡這種行為。
朱曉利似乎沒有文雅的意識,他一把抓住袋子裡剩餘的餅幹,全部塞進嘴裡,麻木重複咬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