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題這麼簡單?”右邊屋子屋子的四人圍着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個很厚的五邊形盤,五個角和中心位置各有個凹槽。
這個盤的花紋複雜且奇異,五個邊上的凹槽和中心位置的凹槽也有一條黑線相連。
不,也不全是,有一個凹槽的中心位置的連線是金色,且這個凹槽還放着一塊金子。
凹槽的邊緣還刻着一些不明意義的文字,但莊慕慕說他在一個道具中看過其中幾個字,“五行”“鑰匙”。
故此四人統一認為,把其他四個凹槽裝上其他四行,就可以獲得某個鑰匙。這個解謎比隔壁那完全摸不到頭腦的謎題要簡單太多,四人很快就分配好了任務。
時栖遲負責火,白餘凇負責水,莊慕慕負責木羅春峰負責土。四人分工完畢,即刻開始尋找周圍各自負責的東西。
首先完成任務的是莊慕慕,同時她也認為這個任務完全沒有難度的,附近就是竹林,要找木簡直輕輕松松。
白餘凇找水的任務相對于莊慕慕要難一點,他認為露水更符合水元素,所以拿着容器到處接露水,最後終于是接到了足夠的數量,将水到了其中一個凹槽中。
現在已經有了綠、紅、藍三個顔色了,隻差時栖遲和羅春峰那邊進度慢了一點。
羅春峰也是和莊慕慕、白餘凇一樣在外面找原料,可是卻不能使黑線變色,他試了很多遍,用了不同的土放進了不同的凹槽,卻還是沒有成功。
白餘凇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羅春峰帶來的土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土中混雜的東西太多了,可能要純的才能。
羅春峰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白餘凇說的話有道理,但又覺得這些太困難了,“土裡混雜的東西很多,純都幾乎不可能弄到。”
“應該不需要那麼純,隻要把其中的小石子弄掉,讓人一看就以為是土就行了。像白餘凇找的水一樣,表面上是純水,實際上不知道有多少礦物質。”莊慕慕邊說邊搶過羅春峰手中拿紙包着的準備去倒了的泥土,“正好我沒事,幫你你一起吧。”
很快,屬于土的那條棕線也亮了起來,五行中隻餘時栖遲的火沒有完成了。
如果說莊慕慕的難度是青銅,白餘凇的難度是白銀,羅春峰的難度是黃金,那時栖遲的難度就是王者。
又一次失敗後,時栖遲癱坐在椅子上,聲音有些絕望,“幹脆我試着鑽木起火算了,說不定就成了呢。”
“鑽木起火又不是無火自燃,沒用。”白餘凇毫不猶豫的戳破時栖遲不切實際的幻想。
和羅春峰一樣,時栖遲這邊失敗了一次又一次,但羅春峰那邊顯然簡單得多,隻要挑出雜質就行了。而時栖遲這邊的雜質壓根就去不掉,去掉了火也就燃不起來了。
時栖遲一開始用各種火都沒用,最後還試一下氣體燃火。可以是可以,但是黑線整根變成了紅線需要時間,而且那些氣體是熬不過紅線的,一旦燃完進度就會變成零……
這東西到底怎麼過啊!難道這世界上真有無燃燒物可以燃的火嗎?
有是真的有。
時栖遲目光轉向屋内唯一一個書櫃,那裡面全都是關于魔法的書,其中不乏火魔法。但他又不是玩魔法的,手握魔法書也使不出魔法。
白餘凇完全不把那櫃魔法書當回事,和接手了時栖遲任務的莊慕慕嘗試是别的方法。
時栖遲沒有休息太久,坐了幾分鐘就又準備做任務了,但是剛成為他寵物的那隻烏鴉卻擋了的他前面。
“怎麼了,牙牙?
牙牙示意時栖遲跟他走,時栖遲不明所以,但還是跟上去了。牙牙帶着他到了那書櫃面前,兩隻爪子按到了其中一本書上,往外面拖了一點,然後又飛開,飛到時栖遲身邊輕輕推了一下時栖遲,時栖遲很上道的去把那本書拿了出來。
這本書和書櫃上其他的書的封面幾乎完全沒有區别,隻不過是新舊程度不一樣。不對,還有一個區别,在書的的左下角有一個很小的圖案,并且圖案的顔色和封面的顔色很像,不仔細看的話完全發現不了這個圖案。
時栖遲見過見過這個圖案的實物,在佩·洛爾斯居住的地方有一種花,輪廓大概一緻。
魔鏡本來就是佩洛爾斯的徒弟,書上有這個符号,倒也沒什麼奇怪的事。奇怪的是為什麼牙牙讓他拿這本有一個特殊符号的書,而且這個圖案他覺得很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不是那朵花。但他又不記得在哪見過,怎麼會?他的記憶力一向很好啊。
想不通,時栖遲索性不想了,認真研究手上本書。封面沒什麼好研究的,時栖遲拿住書的硬殼,緩緩翻開第一頁。
“恭喜魔鏡真實身份者時栖遲找到契約之物,是否綁定。”
契約之物是每個真實身份者都有的,就比如說國王真實身份者徐廖他的契約之物就是那個飛毯和傳音水晶球,但是這些契約之物都得自己找,并且還有可能需要激活,這次自己運氣這麼好?打開就可了。
“綁定。”
時栖遲感到一股充滿了生命力的力量進入自己的身體,好像感受到了什麼,時栖遲翻開手上那本魔法書,一直到一個很基礎的火魔法時停下他的,手在咒語位置摸了摸,然後把手伸到胸前,掌心朝長,手指微微彎曲。
時栖遲在心裡默念咒語,一簇火焰從他的掌中出現。
時栖遲笑了一下,不是以往那種狡黠的,朝氣蓬勃的笑,是一種很溫柔的,有些怅惘釋然的笑他現在的神情和氣質都很不時栖遲,不,應該說他根本就不是時栖遲,是魔鏡庫塞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