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爺爺的請求,如果青卿沒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我們不能主動來找青卿。”江滿期攤了攤手,身後的兩隻貓也是一樣動作。
“爺爺一直為你們工作?”青卿接着問到。
“也不是為我們工作,隻是交換而已,你也知道,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髒東西的。”江滿期笑着将死亡證明塞到了青卿的手裡:“努力工作喲,哥哥。”
江滿期來見了個面後就帶着兩隻貓走了。
小桃抱着胸看向青卿。
“我爺爺以前原來是幹這個的啊……我就說這麼大的墓園,是怎麼批下來的。”青卿喃喃自語道。
“與其擔心那些,不如擔心下自己啊。”小桃揪着青卿的耳朵說到:“你就這樣把自己捆上賊船了啊。”
“這個沒辦法。”花十鸢捂着嘴說到:“那可是十三樓的人,如果不答應,就連小時候做過什麼壞事都會被他們扒的一幹二淨。”
“啧。”
“好了,都去睡吧。”冷隐水想來大大咧咧:“都困了。”
所有人都沒有異議,這樣一天折騰下來,的确有些累了。
青卿洗漱完上床,腦袋沾上枕頭就睡去了。
這幾天,他的睡眠質量相當的好,不用吃藥,幾乎都是倒頭就睡。
次日青卿被鬧鐘叫醒,他起得很早,六點鐘就已經洗漱完畢要去墓地裡打掃衛生,按照客戶需求将鮮花擺放在墓碑前。
小不點拉着定做的狗車,上面拜訪着大量的黃白菊花和黃白玫瑰,還有一些鮮花營養液,按照客戶的需求會放在墓碑前,這些鮮花都是一周一換。
花瓶也得回收,回家去洗洗,晾幹後下次再用。
他遇到了蘭芝和她的女兒。
女兒抱着花,蘭芝墓碑前幫忙換花,換一次蘭芝會在墓碑前雙手合十祭拜一下。
“蘭芝姐。”青卿叫了一聲:“你起的這麼早?”
“我現在不睡覺也沒關系。”蘭芝起身看到青卿笑着打了招呼:“早啊,青先生。”
“叫我青卿就好了,說起來……小姑娘是叫什麼?”青卿看向了小女孩,小女孩穿着一條白裙子,往蘭芝的身後躲了躲。
“之前沒有名字。”蘭芝低下頭說到:“現在我叫她小曦,蘭曦。”
“之前沒有名字?”青卿一愣,看了看蘭曦。
“供養的小鬼不能有名字。”蘭芝說着自嘲似的勾了勾唇角:“我也不知道當時是着了什麼魔,對張永利言聽計從。”
“你把自己的女兒做成了小鬼?”青卿皺着眉看着蘭芝,滿是驚訝。
“我生她的時候是難産,在醫院裡保了一天才保住她的命,之後張永利又讓人把她送回來,住了很久的icu都沒有好起來,張永利找了大師說是有辦法讓她活下來,我也沒辦法了,我隻要碰到張永利就會奇怪,醫院都沒辦法,怎麼可能相信大師呢。”蘭芝皺着眉思索着之前的事情,搖了搖頭。
“阿彌陀佛。”慈心歎息的說到:“施主受苦了。”
“師傅,你又來了。”蘭芝看向那走來的慈心。
“嗯。”
“嗯?”隻有青卿在狀況外。
“秃頭走開。”那不說話的小曦對着慈心做了一個鬼臉。
“師傅想要和小曦聊佛道。”蘭芝搖了搖頭說到。
“執念未曾放下,不能入輪回。”慈心低眉說道:“要放下執念,不能再殺生了。”
但是很顯然,小曦把慈心的話完全當做放屁,就連青卿停了一會兒大道理就覺得無聊,專心的給墓碑前的花瓶換了新的。
慈心蹲在小曦的旁邊,絮絮叨叨的講着大道理,像是個老媽子。
小曦偶爾哼一聲,或者在物理意義上裂開的時候,又想到了什麼罵罵咧咧的走開了。
“小孩子不可以說的怎麼髒。”蘭芝皺着眉說到。
“好吧,媽媽。”蘭曦小聲的說到。
掃完墓已經是快十點,青卿帶着換下來的花要去院子裡找個坑埋了,當做肥料。
花瓶在前院裡的水龍頭那邊堆在不鏽鋼的臉盆裡,用尼龍管接着水,将洗潔精倒在水裡攪拌出泡泡之後開始洗瓶子。
前院有一片水泥地,還有下水道,洗碗瓶子把水一倒就好了。
蘭芝在後院開了一片花圃,和蘭曦在一起侍弄花草,青卿一個月的休息,這些小花已經差不多有十公分高了。
洗碗瓶子,青卿把這些瓶子放在架子上,走進屋子裡看到了冷隐水。
“嗯?冷隐水,你怎麼在這裡?不是說你休息嗎?”青卿看到了冷隐水,冷隐水在辦公桌後弄了一張小桌子,手裡還有一些羊毛在做羊毛氈,但是很顯然他的技巧不是很好,明明做的是鴨子,做出來确實一個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