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再去親一下危巍祎的唇角,危巍祎會先推開他,而後又抱緊他。
“又耍賴。”危巍祎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道。
他和危巍祎抱着抱着,就倒在了沙發上。
危巍祎雖然表情清冷,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但動作急切,似是一會兒也不能等。
他在危巍祎的身上看到的是一副暖陽下的霜雪消融景象。
最後,危巍祎妥協了,“可以不穿衣服,但得在家中沒人的時候。”
家裡不會經常來人,但還是會有阿姨定點來打掃衛生。
…………
蔡察洗完澡,頂着一頭濕發躺在了床上。
原本眼睛都快要閉上了,但他突然覺得家中少了些什麼。
蔡察坐起身來,迷茫地看了看四周,簡無好像被他忘到外面的街上了。
他低頭揉了揉太陽穴,拿起手機,距離簡無回他的消息已經過去了快兩個小時了。
兩個小時也夠簡無等不到他,獨自回來了。
他再給簡無發消息和打電話,都收不到任何的回複了。
蔡察跳下床,随便找了件衣服穿在身上,拿了把傘,壓着身體裡的酒勁,匆匆出了家門。
…………
路燈的光被雨霧淡去,填滿整片空氣的雨絲像快速劃過的流星,轉瞬即逝。
蔡察的鞋進了水,黏糊糊的粘在腳上,好在他現在醉着,不然一定難以忍受。
在無人經過街上的公交車站牌旁,蔡察看到了一瘦削但又蘊藏着力量的身影。
簡無的樣貌不在蔡察的審美上,皮膚不白,五官線條也騙堅毅,但沒有危遠璨那充滿壓迫感的戾氣。
簡無手中拿着傘,但雨下的很大,乘風而來的雨可以說是見縫插針,被浸濕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起了不少褶皺。
“簡無。”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有想過簡無在這裡等他快兩個小時,雨下的這麼大,也不肯離開,像是一直靜候主人歸來的狗,完全被馴化了,不知道自由。
簡無聽到劃破雨霧的腳步聲,他側眸看了過去,那個在穿着在很是講究的男人,眼下有些狼狽,頭發是濕的,粉色的襯衫上大片的水迹清晰可見,就連下巴也點綴上了晶瑩剔透的雨滴。
簡無神情淡淡地看着蔡察,垂在身側的手用力的抓緊雨傘的傘骨,手背暴起了青筋。
蔡察一向這樣沒心沒肺,他哥死去的時候,也沒有見到蔡察為此傷心或者是擔心受怕,該吃吃,該玩玩,就好似他哥不曾來過這個世上一樣。
他要讓簡無長些記性。
“簡無,”蔡察走到站牌下,擡手摸了摸簡無被淋濕的頭發,手指順着簡無的側臉線條落下,“又濕又冷的,我給你暖暖。”
他把在酒精作用下變得發燙的身體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