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遠璨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在方向盤上,車内彌散着淡淡的酒味,他眉頭緊擰,壓制住了想要将蔡察從車上扔下去的沖動。
“我來。”
他忍無可忍,傾過身子要幫蔡察,蔡察突然轉過臉,滾燙的呼吸打在他的肌膚上,帶起一絲絲勾人的耐人尋味。
蔡察眼中稀碎的淚光在車内柔和的燈光照射下,像是一抹清冷的月光,面頰染着不自然的酡紅,目光也帶着幾分醉人的意味。
危遠璨不經意落在蔡察側腰上的手好似被定住了一樣,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竟然拿不回來。
手掌下是細膩又柔軟的薄肉。
他全身肌肉收緊,身體僵硬。
隔着襯衣,蔡察感覺到危巍祎手指上的薄繭,不似危巍祎的手指那般光滑,放在他的腰間,帶起些許的瘙癢。
“我系好了。”蔡察側了側身子,讓危遠璨看到他身上安全帶。
危遠璨臉色又冷了兩分,他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扔到了車後座,又拿出酒精濕巾,擦了擦手。
什麼破道士!給的符紙一點用都沒有!
酒精揮發的很快,但還是沒有帶走他掌心的溫度。
車子行駛到一半,危遠璨的衣角處多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他專心開車,一時失察,讓那隻手落到了他的大腿上。
危遠璨太陽穴附近的青筋跳動了兩下,好似下一秒就會血管爆裂一樣。
“大哥,我有點暈,想吐。”
蔡察還是有點自主意識的,他靠着車窗,搖下車窗,聞着帶着雨絲的新鮮空氣,胃裡還是攪得厲害。
他聲音略沙啞,加之的确難受,語氣多了些許的委屈
系統看了看危遠璨,【危遠璨現在的表情,似乎恨不得先把你的手剁下來,再把你扔出車。】。
危遠璨找了個地方,停下車,想要打開車門,讓蔡察下去,但現在雨下的太大了,雨水被風吹得到處亂飛,車門打開後,故意車内要髒個徹底了。
“我給危巍祎打電話,讓他來接你。”危遠璨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根本沒有必要替危巍祎照顧蔡察,何況這還是一個水性楊花的男人。
他一定是被蠱惑了。
該死的假道士!
危遠璨又在心中把那個自稱會降妖除魔的道士罵了個狗血淋頭。
就在他拿出手機要打電話的時候,一炙熱的身體靠了過來,染着淺粉的手落下,危遠璨這次早有預料,輕而易舉的躲開了蔡察的手,拿起濕巾。
隔着濕巾,危遠璨捏住了蔡察的下巴,逼蔡察擡頭,與他對視。
“這次又想要耍什麼花招?”
蔡察還真有點被冤枉了,他隻是不想要在這個時候見到危巍祎。
提示音響了許久,通話才被接通,但對面遲遲沒有人說話。
“危巍祎?”
“危巍祎?”
危遠璨厲聲叫着危巍祎的名字,對面還是沒有人說話。
就在危遠璨忍無可忍的要結束通話時,聽筒傳來了易碎的東西跌落在地上,碎得粉碎的聲音。
危遠璨微怔了一會兒,眉頭緊鎖,“危巍祎,你别告訴我,你也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