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蔡察拿着小本本從民政局走了出來。
系統說小說裡他這一段表現的非常傷心,後悔和危巍祎提出離婚。
為了人設不ooc,蔡察想着自己可能演不出那種傷心,便在穿着上用了點心,讓自己看上去略頹廢些。
走在蔡察斜後方的危巍祎的确将蔡察的疲倦看在了眼中。
婚姻對于蔡察的皮囊來說或許就是一道枷鎖,沒了這道枷鎖,或許有很多人變成飛蠅,然後無腦的撲向火苗。
“你當初為什麼要和我結婚?”
危巍祎問出了這個他不想要知道答案的問題。
“喜歡你。”
蔡察對上危巍祎情緒晦暗不明的眼睛,他覺得自己這麼說沒有問題,小說中的他和危巍祎在一起,雖然不完全是因為喜歡危巍祎,但這份感情占了大頭。
危巍祎強忍着沒有露出太過譏諷的表情,但還是用力的抓住了手中的本子,“所以,是因為不愛我了,才和我離婚?”
以前,隻要蔡察願意哄他,很多事情他都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很希望這次也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他做不到了。
蔡察微怔了下,覺察到危巍祎情緒不對,太陽曬得他眯了眯眼睛,“還喜歡,但是你出……”
危巍祎知道蔡察接下來要說什麼,他不想要聽,向前邁了一步,擡手抓住蔡察的衣領,手背上鼓出了青筋。
都到這個時候了,蔡察還是要說謊話逗弄他。
他可以聽蔡察說不愛他了,但是接受不到蔡察再三玩弄他的感情。
蔡察被危巍祎的舉動吓了一跳,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去,小腿碰到了花壇上,人倒在了冬青上。
後背的刺痛讓他倒吸了一口氣,眼底氤氲上了霧氣,輕.吟聲還未說出口,唇瓣就被壓在他身上的危巍祎咬住了。
蔡察又倒吸了一口涼氣,後背痛,嘴上也疼。
他們倆是嘴對嘴了,但危巍祎這根本就不是吻,而是像餓狼一樣撕扯着他嘴上的軟肉。
有那麼一瞬間,蔡察真的以為自己要被危巍祎吃掉了。
他伸手推了推危巍祎,沒有推動,嘴又被危巍祎咬住了,鼻尖聞到的全部都是危巍祎身上清冷的香水味,混合着一點點的煙味。
他幾乎沒怎麼見過危巍祎抽煙,偶爾的那麼幾次,還是他想要危巍祎抽煙給他看。
他覺得危巍祎抽煙的樣子很性感。
民政局前來往的人不多,但也不是一個人都沒有,危巍祎把他壓在花壇裡啃咬,蔡察臉皮還沒有厚到在這種地方亂來。
眼見推不開危巍祎,蔡察隻能再想其他辦法,他輕抵住危巍祎的胸口,沒有再把危巍祎推開,舌尖輕蹭上危巍祎的唇,很輕松的就讓危巍祎松開了牙齒。
強迫與主動還是有非常大的區别,即便前者可以讓他發洩出心中的不快,但危巍祎還是更容易沉淪于後者,因為最起碼他能感受到自己是被接納的。
覺察到自己的淪陷後,危巍祎先推開了蔡察,看向蔡察時,茫然蓋去了眼底的恨意。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蔡察豔紅的唇瓣,與那雪白的肌膚相得益彰,眼底的霧氣濕重,妖不妖的,仙不仙的。
先前覺得蔡察臉上的眼鏡礙事,他便取下來,扔到了一邊。
現在蔡察正摸索着去找眼鏡。
人有些時候就是賤的不行,明明蔡察都這麼對他,可他居然還是會下意識的想要幫蔡察找眼鏡。
“離婚的事情,暫時不要讓我家裡人知道。”
他看了一眼躺在花叢中的眼鏡,用手背擦了擦下唇,轉身離去。
蔡察在危巍祎轉身後,就擡起了眼睛,也不去找眼鏡了,而是等視線裡的危巍祎消失不見,請準無誤的從花叢中拿起眼睛,吹了吹上面的灰。
系統被蔡察行雲流水的動作給驚到了,【你知道眼鏡在哪?那你還找什麼?】
蔡察擦幹淨眼鏡,“我要是不表現的狼狽一點,危巍祎能這麼痛快的離開嗎?”
他先提出了離婚,危巍祎家境那麼好,人又優秀,估計從小到大都沒怎麼被人拒絕過,必定會對他心存怨恨。
他這麼做,是想要危巍祎見到他狼狽的樣子,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