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察想着危巍祎不在了,這麼大的一個書房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給簡無這個剛考上大學的學生用。
但走進書房後,他才發現危巍祎不僅是沒有帶走拖鞋,書房裡的大多數東西都沒有帶走。
危巍祎喜歡的書就擺在書架上,辦公用的台式電腦架在辦公桌上,也不知道那些重要的文件危巍祎有沒有删。
危巍祎是真的不怕公司的文件洩露出去嗎?
不過危巍祎那麼謹慎,肯定不會留下那麼重要的東西,難道就不怕他這個前夫蓄意報複嗎?
“嗯……電腦你先不要動了,桌子你随便用,簡無,簡無,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簡無回過神來,猝然對上蔡察關切的眼睛,仍有些茫然。
他不會刻意躲避與人對視,但是每每對上蔡察,他總會下意識避開視線。
就像是在村子裡的時候,心懷不軌的人都會下意識避開寡婦,非常的欲蓋彌彰。
與蔡察相處兩天,他早就應該非常熟悉蔡察這張臉了,可他還是有種常看常新的感覺。
“嗯,表哥。”
簡無擡眸看向書房,從他方才走進來的那一刻起,就有一種誤入到别人“領地”的感覺,明明他才是那個“入侵者”,但書房的前主人似乎更有攻擊性以一點。
這裡留下的東西都帶有那個人曾使用過這裡的印記。
表哥雖然說那個人已經搬走了,但他看房間裡留下的東西,那個人好像知道自己以後會回來,所以才會留下這麼多屬于自己的東西。
所有東西的擺放都體現出了那個人的習慣。
那人根本就沒打算走,而且笃定自己肯定會回來。
不舒服。
很不舒服。
那人圈出了自己的“領地”,排斥所有進入到這裡的人……
簡無看向用手指逗弄着桌上擺件的蔡察。
也不對,這裡更像是豢養某個人的“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