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蔡察才真的算是從酒勁裡緩過神來,他能依稀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大部分事情,以及本不應該出現在會所裡的危巍祎反向對他“捉了奸”。
他一口氣睡到了下午,而危巍祎則是數年如一日的穿好西裝去公司工作了。
蔡察原本想着在家裡避避嫌,可就是有人不想要讓他如願。
系統暴跳如雷的叫蔡察起床:【蔡察,你不會還想要睡覺吧?這種事情你都睡的着?你知不知道小三都要騎在你脖子上拉屎了?”】
面對系統抛出來的三連問,蔡察誠實道:“不知道。”
系統恨鐵不成鋼,更加的生氣了,【危巍祎要帶着那個小三去參加遊輪晚宴,危巍祎沒有和你提起過這件事情吧?這小三簡直是蹬鼻子上臉了,你現在就跟我走,就算我們鬥不過危家,萬一你們要離婚,你也能因為捉奸在床的這件事情上多獲得一些補償。】
被系統這麼一提醒,蔡察想起來小說中的确有這麼一段劇情,他在得知危巍祎隻帶了“男小三”去那麼重要的場合,而将他留在了家中,他氣不過危巍祎如此偏心“男小三”,覺得“男小三”頂替了原本屬于他的位置,可是若想要上遊輪,必須有邀請函,他這個工作都是靠危巍祎幫忙找到的鳳凰男,自然不可能被邀請。
最後,他還是找人幫了忙上了遊輪,成功在宴會上給危巍祎添了堵。
害怕蔡察又會消極怠工,系統提前幫蔡察聯絡好了遊艇宴會的主人沈良吉。
沈良吉在小說中是一個和危巍祎不太對付的炮灰。
和一些半道擠入這個圈子的人不同,沈良吉繼承的是祖宗留下來的産業。
家業被繼承了好幾代,到沈良吉的手上的時候依舊非常的可觀,足以見得沈家的基業有多麼的殷實。
小說中,他為了能登上遊輪,也是來見的沈良吉。
沈良吉表面上一副樂于助人的樣子,實際上心中想的全部都是要如何才能算計到危巍祎。
系統:【那不然呢?你這麼的不上進,要是不修改一點不重要的劇情,和你有關的劇情根本進行不下去。】
被格外“關照”的蔡察摸了摸鼻尖。
原劇情中的沈良吉在明白他的來意之後,很爽快的就給了他一封邀請函,說危巍祎是他生意場上的朋友,一張邀請函算不上是什麼。
但實際上,沈良吉記恨危巍祎,知道危巍祎要帶着另外一個人登上遊輪,他看熱鬧不嫌事大,這才願意秘密将蔡察帶上遊輪。
…………
在系統的脅迫下,蔡察來到了沈良吉名下的莊園,跟在老管家身後,他走進偌大的客廳,見到了同為“炮灰”的沈良吉。
隻不過,沙發上坐着的不僅有沈良吉,還有另外一個讓蔡察熟悉的背影。
由于那人背對着蔡察,沒能在第一時間看到蔡察。
沈良吉擡起眼眸,視線越過坐在他對面的男人,看向微愣住的蔡察,活像是在看一隻上了勾的魚,“來了,有些不趕巧,我這裡還有客人,你稍等我一會兒?”
沈良吉雙腿交疊着,打量蔡察。
他見過的人不少,早就練成了一副毒辣的眼光,是天然的,還是後天醫美的,他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蔡察戴着一副笨重的眼睛,但是沈良吉看得出來蔡察無論是皮相還是骨相都生得好看。
蔡察是一個大美人,但也礙不着危巍祎出去“偷腥”。
危巍祎有意防範着昨天在公司内發生的事情被傳播出去,但還是有圈子裡的人聽說了這件事情,畢竟紙保不住火。
自願上鈎的“魚”蔡察不想要驚動背對着他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比了一個“OK”的手勢,又在沈良吉詫異的目光下,指了指身後的門,作勢就要悄無聲息的離開。
沒能控制好自己表情的沈良吉讓危遠璨覺察出幾分不對勁來,原本對沈良吉的事情不感興趣的他轉過了頭,看到了作勢要偷溜走的蔡察。
因為今天不去上班,蔡察很随意的穿了一件白色短袖和黑色長褲,過大的眼鏡襯得那張臉更為瘦弱,幹淨的容貌讓他看上去很像是大學生。
“蔡察。”危遠璨淺色的薄唇微動,喊出了身體發僵的男人的名字。
蔡察垂下眼睛,擋住了眼底的懊悔,乖乖站住身子,小聲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