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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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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叙在霍知雲的床上躺了沒一會兒就起來了。

整個人煩躁得厲害,别說睡覺,哪怕隻是想閉會兒眼睛,腦子裡都會不受控制地立即浮現出剛才在宴會廳時他所看到聽到的一切。

霍知雲到最後也沒有告訴池叙他和婁眠之間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怎麼開始又為什麼會開始的……霍知雲明顯是在刻意回避着什麼,池叙感覺得到。

回避就說明心虛,心虛就說明霍知雲也自知自己這事辦得不地道。

呸,惡心。

又過了幾分鐘之後,池叙翻身下了床。

整個人還是暈暈乎乎的,相較于剛才來說似乎一點沒見好。

拖着那比貓都軟的身子,扶着牆壁步履虛浮地朝着霍知雲房間的浴室挪了兩步。

本意是想去洗把臉看看能不能清醒一下,誰料走了沒兩步竟好巧不巧地看到了放在一旁小桌子上,那瓶似曾相識的帕圖斯。

池叙認得這是自己送給霍知雲父親的那一瓶。

上個月末去法國出差的時候他專程去到帕圖斯酒莊花高價買下來的。

池叙其實一點都不意外會在霍知雲的房間裡看到他送給霍知雲父親的禮物,畢竟霍知雲從小就喜歡從他父親那裡沒事順點東西,這一點在和他稍微熟悉一點的人那裡都算不得什麼新聞。

用他哥霍忻的話說好像也就比土匪頭子強在能稍微跟你商量一聲。

現在看來,這瓶酒又成了霍知雲從他爸那兒連吃帶拿的戰利品了。

池叙皺皺眉。

心裡面的不爽又莫名增添了幾分。

惹我不痛快也就算了,給你爸送點東西也都得被你個狗東西截了胡,你霍知雲什麼檔次也配惦記我送的酒?

全然忘記了自己本來是要去浴室洗臉這回事,池叙一氣之下索性直接轉身走到那瓶酒旁邊,扯了把椅子坐下了。

略顯懶散地靠在椅背上眯縫着醉意朦胧的眼睛,鼻腔裡還殘存着剛剛在霍知雲房間裡放着那瓶香薰的味道。

池叙内心久久不能平靜。

剛剛霍知雲在離開之前其實有十分倉促地将他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把很多池叙一看就會火大的東西都胡亂丢到了看不見的角落裡面。

其中包括但不僅限于一雙女士的毛絨拖鞋、插在花瓶裡的淡粉色玫瑰、不知道誰拿來放在他房間的桃紅色毛毯、暖黃色的香薰夜燈、一對情侶款的水杯、還有婁眠剛剛來時不小心忘在這的一支口紅……

還好沒被池叙看到,否則跳進雙氧水裡都洗不清。

霍知雲有時候感覺自己這能被這個婁眠活活氣死。

不幫忙也就算了,純在這添亂。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他再怎麼整理,但這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也終歸還是太匆忙了,更何況面對的還是一向心細如發的池叙。

不說别的,就單從此時此刻被霍知雲遺忘在桌上的那兩串珍珠樣式的窗簾綁帶中,池叙就能看出太多東西。

婁眠最喜歡珍珠,霍家人也真是足夠貼心。

像這樣的細微之處都能願意下足功夫,看樣子将婁眠娶進霍家是勢在必得了。

……

池叙不願再去細想,微微斂起眸子,任憑那昏暗的光影散落在他略顯哀傷的臉龐上。

睫毛投下的那一片小小的陰翳在輕輕地顫抖,然而就是這一點點肉眼幾乎不可見的浮動卻已是池叙此時此刻能夠擁有的,也是唯一的發洩方式……悄無聲息又微不可查。

過了今晚,婁眠和霍知雲兩個人便注定是會被永遠綁定在一起再不會分開了。

這一點,早已由不得任何人去左右。

說白了,就算池叙現在心裡面再生氣,但是等到明天天一亮,他就依然還是得如從前一樣地對霍知雲笑臉相迎,當作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繼續做霍知雲那個無話不談的發小好兄弟。

池叙必須這樣做,他沒有任何第二種選擇。

生氣歸生氣,但身為一個成年人,池叙總不可能真因為這些兒女情長而斷送了跟霍家的連續幾代人的交情。

池叙拎得清輕重,卻也正是因為這種拎得清,才會讓他的内心更加不痛快。

因為他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宣洩這種不滿,滿心的怨氣像是污濁的爛泥堆積在他的心裡,池叙無處傾訴,唯有自己一個人默默消化。

他又對着那瓶放置在桌上的葡萄酒看了看,思忖兩秒整個人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站起身從霍知雲的房間裡找了根攪拌棒一樣的東西。

而後将酒瓶扶住,怼着紅酒的木塞,一點一點把塞子怼進酒瓶裡,把酒打開了。

其實像這樣離譜的事情其實真的很少會發生在池叙的身上,但是今天晚上,他确實是忍不住了。

“與其忍氣吞聲内耗自己,不如撒潑打滾及時發瘋。”

這是剛才在臨下車之前,司機何甯跟池叙說過的一句話。

撒潑打滾,池叙費勁。

看着自己送給霍叔叔的葡萄酒這會兒又被自己親手打開,還是以如此暴力的方式,這大概已經是池叙這個一向文靜内斂的乖乖男所能夠想到的,最瘋狂刺激的發洩方式了。

這要是萬一被他爸知道,卸池叙一條腿都得算是念在父子情份上給的親情價。

霍知雲的房間裡沒有杯子,或許有,但池叙懶得翻,好巧不巧看到一旁的木櫃上放着他之前送給霍知雲的那兩個不鏽大鋼茶缸。

正好。

拿了一個過來,把酒倒在茶缸裡胡亂晃了晃,也算是醒過了。

借酒澆愁而已,亂七八糟的細節也就沒必要太過在意了。

--

酒會一直持續到晚上将近十點左右的時候才算正式結束。

霍知雲作為今天這場酒會的半個主角勢必是要從頭陪到尾的,一直要等到最後一位賓客離開,他今晚的任務才能算是徹底宣告結束。

酒喝了不少,連帶着走路也有些不穩了。

不過即便如此,霍知雲還是努力維持着理智,隻身一人輕手輕腳地回到了他的房間。

池叙還在那,他必須要過去看一眼。

其實本意是不想打擾池叙休息的,結果誰料才剛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就一眼就看到池叙居然醒着,窩在他房間的沙發椅裡。

面前的小木桌上,放着那瓶被霍知雲從他老爸那兒搶來的帕圖斯。

先前被霍知雲拉上的窗簾這會兒也已經被拉開了,月色傾瀉而下,沐浴在蒼涼月光中的池叙十分貼心地給自己蓋了條薄薄的毯子,醉懵懵地蜷在霍知雲房間的沙發椅上,皎潔的月華為他漂亮的側臉勾勒出一道銀絲般精妙的邊線。

明明如畫一般明豔動人的畫面,偏偏此時池叙手裡舉着的,竟是一個花開富貴的不鏽鋼大茶缸。

極其割裂的違和感之中夾雜着一種難以言明的滑稽,霍知雲知道這不是池叙故意想要營造出來的效果。

但不得不說,在他本人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狠狠幽别人一默這種事情上,池叙确實是個天才。

不用問,這大茶缸就是池叙今晚用來喝這瓶酒的工具。

并且這會兒,他竟然已經喝進去多半瓶了。

霍知雲脫下西裝外套随手丢在床上,單手扯松了礙事的領帶,慢慢地走到池叙的身邊歪頭笑盈盈地看着他。

池叙懶得看霍知雲,扭頭對着窗外愣愣地出神。

雨已經停了,被雨水沖刷過的夜空黑得純粹而幹淨,細碎的星光透過玻璃落在池叙的臉上和眼睛裡。

池叙看夜色,霍知雲卻看池叙。

他努力維持着理智,對着池叙手上的大茶缸笑了笑:“六位數的葡萄酒,少爺這是給當可口可樂喝呢。”

聽到霍知雲說話,池叙終于肯回過頭去分給他了一個不算太友好的眼神:“幹什麼,心疼了?”

“嗯。”霍知雲斂眸笑了笑,坐在了池叙對面的藤椅上,将這話認下了。

聽到霍知雲的回答後,池叙沒忍住勾了下唇,語調輕蔑又敷衍:“慷慨大方已經是霍老闆您身上為數不多的優點了,這是也不打算要了?”

“沒有,池少爺誤會我了,”霍知雲手肘抵在藤椅的扶手上,用指背托着醉意昏沉的腦袋,朝着池叙眯縫了一下眼睛,笑得有些懶洋洋的,“我說的不是心疼酒,是心疼你。”

“鬼扯。”

“怎麼會。”霍知雲似乎并不太急于為自己争辯什麼,因為他知道,自己這話,池叙信。

說不信也隻不過是跟自己嘴硬而已。

池叙了解他,池叙最了解他了。

“酒有什麼好心疼,買來不就是為了喝的,”一邊說,一邊順手從旁邊的櫃子裡拿了個矮腳杯過來,“向來滴酒不沾的池大少爺今天在酒會上喝完洋的喝白的,這會兒又摻上點兒紅的了,我怕少爺身體受不了。”

池叙沒急着說話,眼睛在霍知雲拿來的杯子上輕飄飄地掃了一下,低低地念叨了一句:“你幹什麼?”

“嗯?”霍知雲挑了下眉梢,“陪你啊。”

“陪我?”池叙蔑然嗤笑,撇過頭去不再看霍知雲,隻是悄無聲息地又晃了晃手裡的不鏽鋼大茶缸。

換做是一般人,怕是池叙坐在那兒把手腕晃出腱鞘炎來都未見得能參透他真正的心思,但霍知雲又哪裡是一般人。

當即心領神會,趕緊陪笑着起身把才剛拿出來的水晶矮腳杯重新放了回去,并在一旁的櫃子上将另一個池叙送來的同款老幹部茶缸給拿出來了。

“對不起少爺,是我沒眼力了。”

池叙沒吱聲,但眼神像是在告訴霍知雲“下次注意”。

霍知雲輕輕将茶缸捧在手裡,目光如掠水的春燕般在池叙茶缸上的“花好月圓”與自己茶缸上的“百年好合”幾個字上飄了一下。

嘴角止不住地向上揚了揚。

“你笑什麼。”

“對不起,”霍知雲吸了吸鼻子,用手懶洋洋地托着臉擋住了嘴角,“不笑了。”

說實話,池叙最煩霍知雲現在這樣跟自己在這低三下四又油嘴滑舌的樣子,表面看上去比誰都恭敬,殊不知私底下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不當人。

從小到大,池叙沒少上霍知雲這狗東西的惡當。

看他拿着茶缸坐下來,池叙閉眼緩了緩神。

“話說回來,少爺您是怎麼給這酒瓶子打開的。”

霍知雲直起身,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柔着聲音問池叙,那語氣酒跟哄跟怄氣的小孩子似的:“我不記得在房間裡放開瓶器了。”

“一半木塞在外面,一半木塞在瓶子裡面,你說怎麼開的。”

“……”霍知雲聞聲一愣,而後把瓶子拿起來看一看之後又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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