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虧得潘萬州今天還是開了輛七座SUV,不然都塞不下鹿鳴這個不速之客。
說起鹿鳴的這手換頭術,還要追溯到他那半年的空窗期。
因為合同還在映日娛樂,他被禁止私自接活,不僅不能自己去接觸新資源,寫的歌也沒法用自己的名字賣,所以鹿鳴除了當時現有的合作外,他是真的閑。
但是,合同隻規定了不能做娛樂圈裡的活,又沒規定他不能做圈外的活。
他也不是什麼少爺出身,如果沒進娛樂圈,這會也差不多在某家公司或企業裡搞實習了。
所以他對各種工作都接受良好。
比沒錢餓死好。
那會鹿鳴還沒從連軸轉的牛馬工作狀态中脫離出來,所以很積極地嘗試過不少兼職。
不過幹活的前提是這張臉不惹來麻煩。
所以鹿鳴開始一點點學習怎麼讓自己改頭換面,反正有些短期日結兼職都不看身份證,大衆乍一看認不出來就行。
曾雲聽到這舉了手:“所以真的沒人認出來過嗎?”
當然不是。
最開始鹿鳴技術還不太娴熟,也隻會用最常見的那些遮擋方式,比如戴帽子戴眼鏡什麼的,撐死了戴個假發戴個美瞳。
要他扮醜跟要他命沒什麼區别,所以就算是換張身份卡,他也依舊是帥哥。
帥哥總是引人注目的,于是也有不少膽子大的女生乃至男生跟他要微信。
要說遠距離還有些迷惑性,近距離的話,隻要稍微熟悉他一點的,多少都能覺得眼熟。
隻不過那會隻要不是定點工作,鹿鳴跑得也很快,所以盡可能避免了被認出來的結局。
最大的一次翻車,是某次他拿着服務員的身份卡,被服務的這桌客戶主動搭話後。
搭話的小姑娘隻是想跟帥哥多聊聊,鹿鳴卻眼尖地看見了她同伴的屏保。
不是他有什麼偷窺的癖好,主要是那麼大一張鹿鳴的臉怼在本人眼前他真的很難不注意。
他好想走,但是走不了。
邊上的那位同伴本來還隻是看看熱鬧,但是面前這哥是越看越眼熟,她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屏保,又往這哥的臉看了看。
哎,這不就是她家那被雪埋了的哥哥嗎。
好巧哦?
鹿鳴那會已經做好了被拆穿的準備,所以同伴說出“鹿鳴”兩字的時候,他甚至嚴絲合縫地接了一句:“你也覺得我跟他長得像?蠻多人都這麼說。”
同伴小姑娘:“……”
哥你到底想用這麼蹩腳的理由騙誰啊。
結果不知道鹿鳴是不是太緊張,嘴上忽悠還不帶停了:“那你覺得我跟他有幾分像?”
鹿角妹妹配合道:“八九分吧。”
鹿鳴:“哦,八九分給了這張臉是吧,我跟你說我還會唱跳哦,那樣跟他就有十分像了。”
鹿角妹妹樂了:“那你會rap嗎?”
鹿鳴卡殼了一下,結結巴巴:“嗯……reader水平?誰還沒個rapper夢啊……”
鹿角妹妹一錘定音:“嗯嗯,你不會rap的樣子就跟他有十分像了。”
鹿鳴:……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
不管,反正他就是講個段子,他不會承認自己就是鹿鳴的。
善良的鹿角也樂意被哥哥這樣忽悠。
唉,總不能難得哥哥願意來體驗人生,又被她吓回去了,不然以後怎麼逮他?
而且,這怎麼不算幫哥哥打掩護呢,她的使命可真重。
但是這樣不聲張的粉絲終歸不占多數,所以鹿鳴越發發憤圖強,在之後的兼職裡,是真的沒被任何人懷疑過身份。
當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後來終于從牛馬節奏中緩了下來,看着自己的存款,樂滋滋地開始享受鹹魚躺平的生活,沒怎麼出去亂造。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終于不忙了的他被大學導師連環奪命call回去趕畢業論文了。
兼職什麼的,哪有學業重要。
真是一個勵志的故事。
袁年不信邪,開始在微博搜索相關記錄,但是換了好幾個關鍵詞搜索,就是沒找着。
哦,如果搜索某地點加帥哥的話,可能其中有幾張是鹿鳴吧。
6,這是真的不得不服。
Fire衆人對此表示五體投地,并開始思索以後沒通告的日子是不是也可以找鹿鳴這麼幹,然後大家一起出去痛快地玩。
好像可行,記下來。
這回鹿鳴家在回程線的中間,所以潘萬州先把鹿鳴送到了家。
鹿鳴正準備下車的時候,時野拉住了他。
鹿鳴:“?還有什麼事嗎時老師?”
時野問他要那張親簽專輯,鹿鳴有點疑惑地遞交出去後,就見時野從兜裡掏出了金屬筆,刷刷刷在專輯封面上又寫了幾行字。
“給我們小鹿老師補個to簽。”時野這麼解釋。
于是,鹿鳴就這樣拿着本場唯一一個to簽,回家,結束了今天這場cos時野之旅。
這張專輯被他擺在了書櫃上一個一擡眼就能看見的地方。
金屬色筆迹被燈光照射得亮晶晶的,特别好看。
時野的字也賞心悅目。
To小鹿老師:
我們頂峰相見。
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