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得趕緊解釋,“是這信紙香......不是,是墨香......什麼體香,你瞎說什麼呀!不信你自己聞。”說着就要把手重插進懷裡去摸。
“我才不聞呢!”玉禅本就是故意,才懶得配合。“這女人身上的味道呀,讓我聞,都是汗臭。”
這麼一說,讓玉飛又一思考,想明白了,還是悻悻把手從懷裡拿出來,又是玉禅故意的。
“嗨!”所以也懶散起來,不管她是真願聽還是假願聽,隻要洋不緊地做個講述:“我是尋思着,以後出國的機會哪有那麼容易,好歹也是一段國際友誼的見證,所以留着做個紀念。隻是沒想到,那墨水還是特制的,摻了香料。”
玉禅回頭,聽得玉飛語氣便已知道,這回的逗弄沒有成功。“哎喲喂,國際友誼!”沒必要還拿香味不放,旋即已另尋破綻:“怎麼從你嘴裡聽來就膈應,剛剛還說誰是敵非友的來着?”
“就是我,成不!”玉飛這次沒了幹擾,邏輯清晰着。“我已經虛心聽取了你的意見,我知錯就改了!”
再次無功而返,玉禅有些失望:“切!”隻做鄙視回應。
但玉飛是正經的:“我認真想過了,‘予人之惠不可記,受人之恩不可忘’。我們救喬安娜,對她迪莉娅隻是小惠。而迪莉娅給我們的幫助,即便夠不上恩,怎麼着也算一份情,這個我不能忘。”
玉禅能說什麼?暫時還切不回正經來,便隻聽着,由得他說。
“雖然我依舊認為,長期來看俄羅斯人可能是敵人,但也不一定就是她迪莉娅,對吧。”玉飛開了頭,得把話說完。“再說了,我們大明眼下也不弱,長期,得是多長的期?如果是幾十年、甚至幾百年以後,那我現在較那個勁兒,不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嘛。”
玉禅聽是聽進去了,但也沒什麼好繼續深入的:“你知道就好!”
玉飛卻還有話說:“還好,這回出來你是帶了腦子的。”
玉禅一聽就愣了。突然一下,攻守之勢就要逆轉嗎?“這不叫我帶了腦子!”絕不容許,馬上組織反攻。“這叫我幫忙,把你掉在地上的腦子撿了起來。”
“呵呵。”玉飛灑脫一笑,并不計較:“那我得謝你,是吧!”上次的事兒,需要個收尾。
赢得毫不費力,玉禅露出得意笑容:“你是得謝我。”
這般收尾正好,二人都是會心一笑。
......
微微在這融融氣氛裡沉浸過。
然後,玉禅轉到其他,将事情翻篇:“對了,國際友誼,你不是已經有了一份嗎?”
玉飛有些沒跟上,完全沒印象,一臉迷茫。
“就是戒指。”玉禅便指明:“你不是說那是一俄羅斯朋友的嗎?還說幫他尋找戀人。”
“哦,你說那個呀。”玉飛恍然。下意識往懷裡一摸,還在,但并沒想要拿出來。“你不都知道麼!還問。”
“我知道?”玉禅有些發懵。
“就是過黑水河時那個死人......”玉飛隻得無奈地忍着尴尬,提醒:“不是他給我東西,要我送他回河對岸去麼。”
玉禅總算是意識到了:“你拿了他的東西啊?”
但卻完美地曲解了前因後果。
立刻一臉嫌棄,策馬往前幾步拉開的遠遠的:“那種不義之财也貪?你什麼時候養成的扒死人皮的癖好!”
不義之财?扒死人皮!
玉飛隻差又要石化當場。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不行,這個誤會必須得解釋清楚,玩笑大得,實在承受不起啦,笑不出來。趕緊策馬前追,大聲喊道:“但我要幫他找人是真的!”
“我信你的鬼......”玉禅便又往前拉。
玉飛又繼續追。就這樣你追我趕,好不容易、費勁口舌而又堅持不懈,終于把前番詳細經過完完整整地複述一遍。當然,玉禅不是要真躲。
“讓我看看。”
“什麼?”
“那枚定情戒指呀!”玉禅自然是相信。
玉飛這才趕緊将其掏出,遞給了玉禅,前事休提。
隻不過增加了一番詛咒、愛情、死亡的故事渲染後,玉禅終于對這“死人的東西”好奇了起來。
拿在手裡把玩翻看,好半響。竟似乎同迪莉娅一樣,不看還好,看着看着就入了迷,隻差要戴上。
“這個東西跟你的石頭好像喲。”突然就冒出來這麼一句。
“什麼?”玉飛又沒跟上思緒。
“就是你那塊火靈石。”玉禅補充完整,“兩個東西的材質真的好像喲,都是黑不溜秋的。”
“材質像?”聽得玉飛一愣,得到戒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還真就那般想過。“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