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275年,馬可波羅随父親以及修道士,帶着格利高裡十世教皇的禮品和複信來到中國,面見忽必烈大汗。1294年約翰·蒙高維諾奉教皇的差派,來中國大都(今北京)傳教,受到元成宗的歡迎,建起三座教堂。
營地的确是半獸人的,這一點并沒有出現意外。
待将三個巨人引到營地,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
将隐身符一貼,再開護陣,隔絕掉殘留的氣味等痕迹。混亂,就變成唯一剩下的東西。
不難想象,辛苦追趕了一路的巨人,莫名就失去了目标後,會将怎樣的一腔憤怒發洩到營地裡的活物身上!
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夜空。
巨人們在營地裡橫沖直撞,黑夜加上突然的侵襲,吃人的半獸人,也像極了驚慌失措羔羊。罪魁禍首藏在暗處,悠哉看熱鬧了段時間,沒有等到半獸人像樣的反擊,二人便不久耗。離開營地,遠遠地藏進了個岩石縫隙,貓将起來。
擠着囫囵迷糊過去,再睜開眼已是将近黎明。
森林裡一片靜谧,聲聲鳥叫正将它重新喚醒。昨日的一切,連同那危機,都随着這第三個夜晚過去了。
二人起身,懶得查看昨夜戰場。開始準備,重回那躲藏的日子。
但從那營地卻傳來了隐隐約約的呼喊聲,斷斷續續的。如果不是因為林子靜谧,這麼遠的距離,還真不一定能聽見。
呼聲凄慘,像是呼救,但更像是哀嚎。一聲,又一聲,是聞着驚心,親者流淚。
二人不語,隻默然後撤,冷冷不作理會。忍不住又多聽了刻,不禁面面相觑。
玉禅難以置信,向玉飛求證:“HLEP?”
“我就說奇怪!看來是沒聽錯,help。”玉飛掏了掏自己耳朵後,贊同。“這回,确實聽懂了!”後面這半句話,有些微苦。
“我們終于,遇到了。”玉禅明白那弦外之音,二人期待了很久的。“外邊的人。”
“但竟然,是老外。”玉飛更是吐槽。沒想到師祖所教的洋玩意兒竟然真用上了,在這種場合。
“知道這異界之門橫跨了三個國,沒想到還真能遇上。”玉禅也無語。微頓,詢問玉飛:“怎麼辦?”
玉飛明白話裡深層的意思,計劃得變:“時間都已經過了大半年......這要錯過,不知還再遇不遇得到。”
那絲隐憂,玉禅補充完整:“是啊,半年的時間!沒準兒其他人都已經逛了一圈,又溜達出去了呢。”
兩位濫竽先生,終究得面對自己的問題。
“我們确實要抓點緊,不然真被永遠關這裡,那就真玩大發了。不等了,去看看吧。”畢竟玉飛才是渡劫者,這個決定得他下。
玉蟬附和:“好!那就去看看。”
于是,二人掉轉方向,又向營地摸回去。
營地裡的火已熄滅,隻剩下袅袅青煙,同晨霧混合在一起。地面一片狼藉,折斷的樹木、碎落的物品、橫躺的屍體,什麼都有。越往裡走去就越發現,折斷的樹木變多,甚至還出現了一塊近乎已被夷平的空地。
二人緩緩走到中間,環視了一圈,有些被震驚到。沒想到,昨夜的戰鬥還弄出這番景象。
玉飛越看越覺意外,招呼玉禅向空地外退去。
先前的聲音已停歇許久,難以找準确切位置。但二人并不想出聲呼喚,便隻朝着大概的方位,查探潛行。
再次來到一處帳篷之間,一個已經倒塌,用劍挑開另一個,除了地上一鋪床外什麼也沒有。玉飛覺得有些奇怪,但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正要糾結,一股子刺鼻的焦糊氣味吸引了他的注意。
順着糊味的煙氣找去,便看見那熄滅的火堆,一處很普通的殘留。但是,待辨認出那焦物輪廓,玉飛就直想把自己的肺都幹嘔出來。
玉禅聞聲過來,玉飛返身搶一步攔住,小聲道:“别看了,把鼻子捂上。”
氣味刺鼻,玉禅倒也機敏,懂得好奇也分個時候。捏了鼻子,不去過眼、随玉飛返身,也隻小聲詢問:“什麼東西?”
“别聞就對了!燒的是具屍體。”玉飛撿着把重點告知。
玉禅卻又回頭。
玉飛拉她,變成勸誡:“再看,你待會兒又要吐。”
玉禅卻倔強地止住,杵在原地愣神。
“是烤的一個人!”微頓,幹脆勸退不如吓退:“就像烤豬呀、羊呀那樣,綁在棍子上烤的,這會兒掉在火裡燒焦了,你還想看?”
“不是......”玉禅示意噤聲,拉着玉飛一塊蹲了下:“我是想說......我又聽見聲音了......那個活人的。”講完,後覺地咽了咽口水。咽完,又後覺地喉頭一動,似又要吐出來。
玉飛無語。
似為了證明玉禅的話,靜默之下,玉飛也聽見了動靜,是細細的抽泣聲。
便再顧不得那焦屍,當即又折返。
走了兩步,還是抓了玉禅的手腕,領着她盡量避開視線。玉禅本來是不願看,但這會兒被保護,倒又激起了心底的好奇與好強。便把頭直往後仰,半借着遮擋、半用餘光瞟,又菜又愛玩。
而後,自然是吓得趕緊别開,還咋舌連連,反過來一把拽緊了玉飛抓她的手。
很快便看見了聲音的來源,上了地欄的土坑裡,半趴着一個髒兮兮的西夷女人。金發碧眼,一隻包紮過的腿仍有血痕,但一身衣服并不似外界。
看見來人,女人立刻強力撐起,攀住地欄。但很快又膽怯遠離了地欄,慌張爬到角落裡。
“就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