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瞬間醒神直坐起來!
而後眨巴眨巴眼睛,無辜無戀地看着玉禅。
玉禅被他看得汗顔,硬着頭皮,點頭再次肯定。
玉飛趕緊掏耳朵,連摳兩下,複才真正擺出認真道:“你說清楚點,到底怎麼回事兒?”
玉禅自然也是認真,和盤托出:“這護陣最多隻能再管六天!我還以為我媽大方,舍得給我這麼一件寶貝......原來是一次性的。沒真管我死活,就隻管我渡劫......當然,富餘了那麼一丢丢。”邊說,玉禅還用拇指與食指掐了比劃,強調:“最多隻能再管六天。”微頓,還補上一句:“算上今天,六天!”
“那你怎麼不早說?”玉飛驚訝連連,“還讓我這般像豬一樣,吃了睡睡了吃,三天!”
但玉禅也有她的道理:“但你出關時不是還能管九天嗎?我想過啦,不管怎麼着,你也得先休息好不是?所以我算着今天怎麼也得跟你說,要做準備。”
“......”玉飛無語。
準備個球,這般突然。搭玉禅便車,就是自己全部的準備嘛。
“嘶!”玉飛扶頭,直抽涼氣。
玉禅不明所以:“怎麼了?”關切詢問。
“腳麻了......睡覺壓的!”
“......”玉禅無語。
放心了些,但又看見玉飛顧頭不顧腳的手,不禁又疑:“還以為你頭疼。”
于是,玉飛一邊緩緩撐起,一邊解釋了:“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這腳麻得......就直上頭!”
玉禅瞬間醒神:合計着自己擔心,原是被玉飛涮着玩兒。
順手就是一個推攘,把這氣還回去。
“唉唉,你幹嘛......哎喲喂!”
樹下傳來玉飛慘叫。
玉禅本來還竊喜,但看見玉飛就這般直直被自己推掉下樹,才反應過來。趕緊無辜般探頭查看,還不忘反責:“你、你怎麼站的這麼不穩呀!”
“我是真的腳麻!哎喲喂......”
......
鬧騰過,認真過,二人卻也沒有拿出什麼特别的應對之法。
眼下的地方,是已經呆過了這麼多天的,還庇佑了兩人度過了那最關鍵的時日,安全方面是已經被驗證過的。而變更場所,則要重頭去熟悉新的環境,甚至面對更多未知的危險。
所以第一個結論是,沒有必要挪窩。
至于第二個結論,則是重點考慮了下護陣剩餘時間的有效利用。鑒于渡劫期間護陣保護的必要,以及渡劫地點已知的安全,剩餘的六天可以平攤到未完的二十四天,間歇性開啟。平均下來也就是每天三個時辰左右。或者說,隻在每天夜晚最黑暗、最困倦的那段時間史用。其他時段,自行小心戒備。
當然,再作打發日子的活動,也相應做了調整。首要第一的,便是熟悉自身進階的增益;還有第二點,繼續摸索以及熟悉這異世界裡面的新規則。
“好像除了不能飛之外,對于其他法術使用,沒有任何影響!”
“嗯,同那禁神之界有那麼一點不一樣,你我倒也不用完全做回凡人。”
這是二人無數次對練後,得出的一條重要結論。
“這裡的空氣中幾乎沒有靈氣,我的靈氣丹已經快吃完了,你的呢?”
“我的也隻剩一瓶了。從現在開始,你我都别再吃了,留着備用!”
二人也重新整備過物資。
“嗯,不過食物和水倒是富含靈氣。我們放棄辟谷後,吃喝應該就可以讓我們維持修煉。”
這是此界第二條最為獨特的規則。自然,也能由此衍生出一些其他的特别來。
“是啊,所以這裡的動物也格外強壯兇悍,一些野獸的實力,感覺也不輸卻我們修士多少。”
如此,二人一邊勤奮演練、一邊小心戒備,很快玉飛的第二、三個九天,就這般正常過去了。
剩下這最後一個九天,二人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下來。在一顆大樹的枝丫上休息警戒之餘,難得地又重拾起平日的玩笑。
“我猜,這裡的植物,如果我們能找到那種特别的,絕對能頂得上外界那些稀有的造化之物。沒準兒,就有外界已經絕迹的毒龍草之類!”
“呵呵,那得看我們的運氣好不好。若不好,沒準兒遇到的不是什麼外面絕迹了的造化之物,而是外面絕迹了的兇獸!”
“去!就你烏鴉嘴。”
“那完全也是有可能的嘛......”玉飛還想将這玩笑較真。
“噓!”但玉禅突然就做了個警戒的手勢。
玉飛咋舌,沒搞清楚狀況,壓低聲音玩笑詢問:“難道真讓我說中,有外面已經絕迹了的兇獸?”
“噓......”玉禅止住玉飛。安靜聽了刻,先回了:“兇不兇獸的我不确定,但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好像是......”
“狗叫!”玉飛也聽見了遠處的動靜。
“快,護陣......”轉頭就要吩咐玉禅。但玉禅未等吩咐,就已十分默契地,依照約定展開護陣。
護陣的開啟當然不死死地隻在晚上,像這般變通自然也是商讨過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