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寶扇,才是姥姥真正傳給我了的,某種程度上比那琴還珍貴。”邊說邊看着玉飛手裡的扇子,感觸無限。“忘憂谷是傳給了舅姥爺,那段時間我渡四九歸元劫,這才暫時相借。”
又讓玉飛意外了,還把往日的隐情帶了出來,一同交代個清楚明白,體現着她的有心。
“那......”好像是變成了靈兒明顯吃虧。“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你家傳的東西。”
靈兒輕輕扯笑搖頭,“沒關系的。”
對她來說,這更像是一種儀式,與價值關系不大。“隻要你能替我守護好!”
這便是玉飛的歉意所在,雖然不算完全意義上的托付,但畢竟是玩笑交換而來。
隻是,在他那寶貝石頭上刻上名字,又同樣豈是随便?當初玉禅是死皮賴臉,如今他自己若沒此意,安能得逞!不過是被他小心遮掩着,害怕被人主宰。
如此,玉飛鄭重承諾,“嗯,沒問題!”
卻還是要指着自己的石頭,雲淡風輕一番。“但你要想好了,用寶訣隻換一個字,究竟劃不劃得來。”
一語,果然又讓靈兒糾結。
反過來,這種時候,說這種話,誰能不糾結?
“不行!确實不劃算,還是得在你的心上直接刻才行!”邊說還邊抽出一把匕首來,直作勢要刺。
可把玉飛吓得夠嗆,不怕她真刺,怕被誤傷。幸虧她隻是作勢一吓,而後立刻調轉刀尖,就要直接在石頭上雕刻起來。
玉飛躺在地上半撐,被感動到了。
靈兒哪有糾結,剛剛的不過是玩笑。
言語向來是打動不了他,隻有行動最是實在。知道靈兒并不能在石頭上刻出痕迹來,但隻默默癡看着,覺得,興許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你這,怎麼回事?”
終于,靈兒開始擡頭疑問。
玉飛自然是趕緊将她摟了,乘勢倒下,學樣玩笑告知。“還不乖乖先把寶訣說來,我再告訴你如何刻字的方法。”
靈兒被他咯吱得嬌笑連連。
二人都累了,才嬌柔地躺在玉飛懷裡。先轉問另外的事:“那你今天還回不回去?”
玉飛望了眼已經落下了一半的太陽,灑脫道:“不了。”
而後靈兒滿心歡喜,就把嘴湊到了他耳朵,輕輕告知了他寶訣。同樣,玉飛也在靈兒耳邊,把石頭的秘密說來。
房中之事,還有什麼比這些更值得快樂呢。
“這火靈珠,還有這麼多門道?”石頭的特别,顯然也出乎了靈兒的預料。
“你剛剛不是也試了。”
“你怎麼沒問你師祖?”
這話讓玉飛微尬,一個謊言,總是要更多的謊言來圓。他和玉禅沒當真寶貝,自然就沒問師祖。“這也是我自己的機緣,同你那古琴一樣。”
“哦!”如此解釋,也足以打消靈兒的疑問。
二人就那麼惬意地并排躺着。
靈兒依舊興緻勃勃地把弄着石頭:“你說,我是把名字刻這面好,還是,這一面好。”
玉飛輕笑,由得她糾結:“都行!”
“嘿嘿,”靈兒一個人癡笑,往玉飛跟前湊,“我們的名字。”像是自言自語。
玉飛并沒格外搭理她。
“像不像是住在一起?”
“什麼?”
“你師妹難不難相處?”靈兒沒有回答,換了另外一個問題,算作回答。
玉飛愣在那裡,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算了,我我才不要看小屁孩兒的臉色。”靈兒卻又自己有了答案,“還有師姐、師兄一大堆呢。”
玉飛無語,倒省了他為難。
“你說,這石頭,為什麼剛好四個面?”
又是這種沒有實際意義的問題,但好歹,容易回答了些,同樣怼回去就成:“難道,還能找到隻有三個面的?”
這種回答,更像是搞笑。靈兒不想和稀泥,翻了個身,撇嘴繼續自己的:“不行,另一面我也得刻上。”
玉飛又驚訝:“為什麼呀?”
靈兒嘻嘻一笑,古怪精靈:“那樣就不會再有空地方,容你再刻其他的名字啦!”
玉飛再次無語,伸手就在她額頭彈個瓜崩:“就你事兒多。”
“嘿嘿,有備無患。”靈兒輕撫額頭,依舊繼續她的玩笑,被彈得并不疼。“對了,我送你的那塊呢,怎麼就再也沒見你帶過?”這不,還有心繼續她的拷問。
幸虧,那塊無字墨玉玉飛還記得,一直放在儲物袋的犄角旮旯。這才趕緊拿出:“我好好保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