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重柔點頭起身,但微微低頭,為了不影響其他人。
玉飛學樣,起身時,不由自主地再次往身後那女子瞥去一眼。此時,那女子正好也望向玉飛,霎時四目相對。
有些猝不及防,二人均被這意外小小所驚。
各自呆了刻,都不經意地别開去。而後玉飛再無耽擱,迅速跟着重柔撤走了。
......
二人出得場外,下得樓去,還不禁拿這拍賣來說笑。
“我倒是還有塊同樣的金靈石來着,早知道拍賣能這麼值錢,我也拿出來拍啦。”
“明年。”重柔陪笑,現在說這些,自然都是玩笑。“明年,我也賣東西,咱倆還一起來!”
“哈哈哈。”二人雖然都空手而歸,但玩樂的興緻反而大漲。
“下面我再去哪兒?看河燈?”
“走,看河燈!”
未想,沒注意前方,二人差點迎面撞上個人來。可是左閃左躲,對方還如影随形,讓不過去。
玉飛納悶兒。對面之人卻直接動作,伸手就摘了重柔面具。“小美人兒,往哪兒躲,看見你朱爺也不問聲安!”
玉飛呆愣當場,重柔被調戲啦?
可重柔這身闆兒,哪裡有一點招蜂引蝶的樣?
重柔微怒,聽了對方言語,也未當即發作。
有這段時間,玉飛反應了過來。不管長得咋滴,重柔總是女孩子,這番當着自己的面被人調戲,幹看着總說不過去。
伸手,一把就抓住對方挑着重柔面具的手腕,另一手,嗖地也摘了對方的。
立刻露出那男子的真面目來。
玉飛微驚,眼前那張俊秀的臉,對方真的是男人嗎?微驚、微怒,傻眼瞪着自己。
“兄弟”一旁重柔的阻攔趕到。一把搶了玉飛摘下的面具,還趕緊解開了那抓着的另一隻手。而後淺淺一禮,雙手把對方面具奉還,“原來是朱公子,誤會、誤會,我還以為是誰。”說着話,竟還主動抓上了對方的手。
什麼情況?玉飛有些發懵,隻能由着重柔自己。
重柔繼續熱情:“對了,你的伴兒呢,怎麼沒一起來逛這燈會?”
那朱公子這才回頭,朝身後呼喚起來:“娘子!”
玉飛更懵,竟還是有家室的。
“娘子,怎麼這麼慢!”
而後,玉飛就看見,門口一個清麗脫俗,帶着耀眼黃金面具的女子趕了過來。
那朱公子不放重柔的手,把面具往頭頂上一框,騰出另一隻手來接那女子。
那女子看見他與重柔這般親密,卻也見怪不怪,依舊款款将芊芊玉手擱于其上。
兩手牽在一起,竟格外地和諧。這一幕,俏郎嬌女,顧盼神飛,宛若天作。男子的潇灑,直讓玉飛都自慚;女子不漏面容,其身姿亦令玉飛垂涎。
原是個女嬌娥假扮的,好個俊俏模樣,天作了這一對兒雌的!如若換了女裝,定然是要讓多少女人也失色。
玉飛終于看出些端倪,心中暗歎,怪不得重柔沒有絲毫顧忌。
隻是那黃金面具的女子,性格就又格外不同,恰似她臉上的面具一般,貴在高處。
隻微微對重柔禮過,并不多瞧玉飛一眼,“我們走吧。”
那朱公子旋也收起了玩鬧,松開了重柔的手。卻俏皮地單眨一隻眼睛,代替話别。
“走吧”,重柔回頭叫玉飛的時候,看見他正在掏耳朵。“怎麼?”旋即疑問。
“沒什麼,剛剛的聲音太溫柔。”玉飛猶不自信地解釋,這已經是第二回了,讓他又想起一個人來。“這兩個女子都是哪裡人?”
重柔一笑,“你看出來啦?女扮男裝。”
“嗯”,玉飛承認。
“家師的客人,囑咐我接待過。那個姓朱的姐姐倒是熱情,另一個嘛,話不多。”重柔這才開始回答正題,“我不好多問。”
玉飛諾諾,看來同趙靈兒沾不沾邊,無從确認。
重柔不再戴回面具,玉飛将自己的也往頭頂一扒拉,還是露臉透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