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飛讪讪一笑,不好回答。伸手有請,動作替答。
重柔微頓,灑脫作罷,歡喜應邀。隻是,看了眼一旁的攤位,卻又頓住:“要不,你我二人,還是先買一個面具吧。”
玉飛有些不明所以,兩手一攤:“重柔姐自便,我就懶得戴那玩意兒。”
未想重柔還堅持,“呵呵,看來玉飛兄弟是真不知道了。”話語一轉,竟然還聯系上了另一個習俗。“這民俗上元節戴面具,雖說南北朝後就不太流行。但你我要參加的撲賣會,卻仍将這個傳統保存了下來。”
玉飛微愣,糊塗了。
重柔接着解釋:“撲賣會上的可都是好東西!雖說城裡、會場安全是沒問題,但多層面具,不就少些是非嘛。”
玉飛這才恍然,自然不會再拒絕:“還有這樣!”
面具便宜,重柔付賬,玉飛笑納。
......
沒了其他耽擱的二人,直赴會場。會場設在城裡最大的茶樓,正月裡的包場,還真少有人來搶。
入場之前,仍舊是把凡人們擋在外邊,這些早已由主辦方不露痕迹地做好。
會場中情形,讓玉飛開眼。偌大的房間,其餘的布置幾乎全撤,倒像是回到了學堂。前面一張顯眼的台桌,底下便是整齊的座椅,隻是少了桌子、長凳改為椅子而已。全是為了坐人與展物,主題突出,一絲多餘的應酬都沒有。
交了押金之後,除了領到一塊帶着明顯數字的牌子外,還有一個小冊子,是今晚待賣物品以及會場的流程介紹。方便了玉飛這種頭一次參加的,不用再麻煩到處打聽。
“拍賣會?怎麼又改了新名字了?”自然是與同行的重柔找話。
沒想到重柔也還知道:“這不皇帝老兒革新嘛,通貢互市的政策落地,蒙古人、沙俄人也來湊熱鬧,新氣象呗。撲将争買的場景啊,還隻有早些年的老人們見過。現在秩序早已井然,桌子拍三下即成交,也是借鑒的西邊,改個名字更恰當。”
玉飛臉上一個大大的服字:“西邊也有撲賣?”
重柔雲淡風輕:“買賣的事,自然哪裡都有,不過是形式習俗有别而已。”
玉飛仍舊得加上奉承:“重柔姐知道得真多。”
重柔謙虛,“還不是家師同這些賣場熟,閑聊時我在一旁聽來的。”而後轉身打量了一周,建議道,“拍賣的開始尚有時間,入場券已經到手,這裡人多,先去外邊坐會兒吧。”
玉飛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但憑安排。反正外邊也有外邊的熱鬧,對他來說并沒有太大區别。
閑暇之餘,也可以先多瞄幾眼拍賣的冊子。将一些重柔沒說也懶得說的,稍稍了解一遍。
整個拍賣會分三個場次,都在同一個場地進行,時間不同而已,中間留有時間間隔。
最先開始的,便是最低價的物品拍賣,起拍價格在十萬以内。買家憑一萬押金領一面帶醒目數字的銅牌入場。然後是十萬押金的銀牌物品拍賣,起拍價格在百萬以内。最後才是百萬押金的金牌拍賣品專場,起拍價格全在千萬以上。低階的牌子,自然是無權參與高階物品的拍賣。
“對了”,一旁的重柔,領着玉飛來到一清閑地後,突然就聊到了其他的話題。“聽說玉飛兄弟是峨眉派的弟子吧?”
意外的詢問,讓玉飛心中微一咯噔。來到這沈陽城後,就一直回避的事,猝不及防地就這麼來了。
這身份的事,确實不好解釋。“是外門弟子”,但玉飛還是堅持原來,遮掩到底。
可如今重柔再次提來,自然是有準備的:“但兄弟的寶劍,可着實不一般呢。如果愚姐沒有看走眼,倒很像是出自蜀山那位劍癡老祖的手筆呢!”
果然!玉飛手上的底牌交由人家摸了一遍,一些秘密就斷再難以守住。難道自己信錯人啦?本以為憑重柔道友的為人,她應該會恪守行規,絕不多言的呀。
但重柔看見玉飛沉默,卻并未有停止的意思。隻微一頓,便又自顧繼續,絲毫沒有被閉門不答的尴尬:“此劍最大的長處,速度,兄弟可是知曉的吧?”
但問法還是有些考究,明顯又開始委婉。
玉飛微一合計,可以回答這個:“嗯,是知曉的,說其迅若奔雷。隻是憑我如今的道行,還很難将它發揮到極緻。”
重柔仿佛也已忘記前話,隻就事論事,微微點頭:“這點确實,恐怕要熟練掌握到罡氣合一,才能真正自如駕馭它。”
“哦!”玉飛裝作眼前一亮,順勢扯開,“重柔道友也深谙禦劍之術?”
但重柔卻穩穩搖頭否定,并未讓此話題得以深入,“我的兵器,并非是劍。”
微頓。
忽的又将話題掰回了先前,“兄弟莫要誤會,姐姐說到你的兵器并非有其它意思。”而後自己撥開雲霧見日出,“而是愚姐這裡有一個機緣,想邀兄弟一起。”
說着,更是抱拳揖禮:“有火靈劍相助,機會定然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