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我碰。”
“哈哈,都靠邊兒,我胡啦。”
“玉飛你可真行,不是号稱賭聖嗎,一張牌三家要。”
玉飛悻悻掏錢,反唇相譏:“這世上,名不符實的多了去啦。你武極按理還該學符祖去賣符,如今反在這兒學煉丹,還不是一樣。”
“哈哈”,一桌的牌友都笑了起來。
這次沒有重柔、有軍,有的反倒是章薇、秋葉,趙奇則作為多餘的一個輪替。約上美女一起消遣,兩位金元樓的夥伴可是答應多時了。章薇秋葉,雖然在見過的美女中不算前列。但在這陌生的城市,仍舊是那不多識的幾位。這正月初八,都開始出來做事,卻又人心懶散,正是别開親人,朋友玩樂的時機。
“所以啊,我們極哥就還有另外一個名字。”秋葉爆料。
“什麼名?”玉飛自然好奇。
讓章薇搶先道出:“武莫窮,莫欺少年窮!”
“哈哈哈。”
武極卻也見怪不怪,臉皮更厚:“還是煉丹有前途啊,我,就精神上拜拜符祖吧。”
“起開、起開,咋不轟你就沒點自覺呢?”趙奇直推攘玉飛。
玉飛這才醒轉過來,一陣尴尬:“忘了,又我放的炮。”
灑脫起身,也不糾結,人已立刻轉道章薇身後了:“嘿嘿,正好,來向我們章家妹妹讨教讨教。”
衆人一笑,章薇也不格外理他,秋葉更不用說,而趙奇武極仍舊繼續前面的話題。
“現在這年月,想掙錢,還有什麼比直接印錢更省事?”
“聽說,咱金元樓叟老闆,以前還是學醫的呢,也是後來才轉為煉丹。”
“對!一開始啊,也是給别人碾藥、切藥。還不是後來自己有了人接活承包,這才越做越大。”
“特别是五年前錦州那批元嬰丹的生意,賺了上億。”
“這麼多!”
這還又說到叟大夫的發家史。
玉飛一邊聽着,注意力更多的還是放在章薇身上。雖然這才是第二次接觸,但他打算表現得熱情點,裝作自來熟。“應該這張”,冷不丁得直接動手指點起來,沒話找話。
這讓章薇一愣,回頭就怼他了:“怪不得你總輸!”
碰了一鼻子灰。
不過沒事兒,二人有話說總比不說話要好。玉飛微頓便接住:“那為啥,非得打那一張呢?”
章薇終于回了下頭,輕輕一笑,眼神一挑“少說多看,學着點。”而後又轉回去認真看葉子牌了。
玉飛有些無語,比不上人家老相識。這話,讓自己給聊死啦。可是多望了武極一眼後,又淡然笑了。武極同趙奇一樣,二人體型都是一般的瘦小,卻并不可能是對手的。
“那你們老闆叟正,是得了病之前發的财,還是之後?”章薇也是對原來的話題更有興趣。
這些武極知道得,比玉飛都還要清楚。“發了财之後,不然那病,哪裡治得起。”
這一點,倒也讓玉飛有些意外:原來叟大夫離開鬼醫一門的時候,竟然是沒病的,是因為傷病之外的原因,先放下的醫道。
“對了,聽說玉飛兄,也打算煉丹營生?”
“嗨!不是總得做點事,讨口飯吃嘛。”這背後的話,煉丹是潮流,便也不需要多說。
“地方可選好了?”
“還在同有軍談,怎麼也得等過完了元宵。不過呀,指定不會在這沈陽城裡,我那完全是小本買賣。”
玉飛返回沈陽城後,并未重新回到金元樓。
他早就有過計劃,年一過完,生活将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後續的修養并非再需要大夫關照,沒必要再給人添麻煩。而他的煉丹掙錢事業,也要由原先的計劃轉為一步步實施。
這下得山來,步入江湖,還想自己有所提升,就無外乎投機與營生兩條路可以走。
機緣的事,幻波池裡是徹底見識過了,少不了打打殺殺。不想過刀口舔血的日子,說不得就隻有某個正經營生。
從一心隻讀聖賢書,到自己踐行書中理,轉變不可謂不大。總之,逍遙的日子就要到頭。
過年的時候不就看出來了麼,勞碌命。逍遙、逍遙!沒有修為,哪得真的逍遙?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誰叫仙人也分個三六九等,還搞個天差地别。牌桌上的朋友們雖然也逍遙着,但同樣勞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