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外邊,天空飄起鵝毛大雪。
“姐夫,這裡。”
“喲,來嘞......你剛叫我啥。”
“姐夫呀!”
玉飛有軍,二人反正都很清閑,便常在茶樓小聚。人一熟,自然各種玩笑都開始随意起來。更關鍵的是,人一熟,之間的了解、信任會更加牢靠。
有軍聽清楚後,立刻綻放出了笑臉,得意洋洋又可憐巴巴:“怎地,你還有姐!想介紹我認識?”
玉飛見他已入坑,旋即挑明,但臉上還是平靜得很:“我哪有姐!重柔道友,我不剛認她做姐嘛。”
“哐當”,有軍手一哆嗦,連茶杯都差點脫手。
“噗嗤”,玉飛終于憋不住笑。
都穩住,互一瞪眼。
有軍還是自己把茶杯往桌上一擱,先行回怼:“你拉幾八倒吧!亂點鴛鴦譜。”
那小嚴肅樣兒,讓玉飛見了,不更來勁?“怎麼,我姐人不好?”很認真地反問他。
有軍才不上當,“兩碼事兒!”直接打住,“兩碼事兒,知道不。”
太警覺了,讓玉飛有些小小失望,但再接再厲:“但我怎麼覺得,我姐可對你有意思。”
别說,繃臉的有軍,還是羞羞地開了笑臉。但看了玉飛一眼,卻又再次繃上:“不合适,别瞎說呀,反正我是對她沒意思。”
那油鹽不進的樣,讓玉飛也沒了任何想法,悻悻作罷,“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還有其他的樂子在等着,也不糾結,直接站起,“那走吧。”
讓有軍有些手腳忙亂,抱怨:“我這才剛坐下,茶都沒喝上一口呢。”
“呆會兒請你喝聖水!”
“聖水?”有軍莫名其妙,但還是立刻扔下茶杯趕上。
......
茫茫群山,皆被掩于紛飛的雪片之中。
“我們這是去哪兒?”有軍還是一臉糊塗,旁邊還另多出一個人。
玉飛解釋:“趙奇是本地人,不像你我都是外客,自然是帶我們去好去處。”
顯然,玉飛已為二人互相引薦過。
“那地方,保證二位去了,就流連忘返。”那趙奇同玉飛熟絡,很自然地也同有軍熱情。
“可這麼大雪天,我們去了能幹啥呀?”有軍的好奇揣了一路,這回得問清楚。
“遊泳!”玉飛笑着,終于大聲對有軍挑明。
“啊?!”有軍驚得眼睛都快瞪掉出來。手一伸,接了接那冰冷刺骨的雪花,一臉無語。“冬泳,你倆可是好興緻。”
“怎麼,你不下水。”玉飛一本正經疑問。
“我恨不得抱一個火爐。”有軍憤憤而怼。
“呵呵”,趙奇笑了,做好人解釋,“放心吧,是溫泉。這雪下得越大,才越有情調。”
這才讓有軍喜出望外:“這附近還有溫泉?!”
玉飛便也不再賣他關子:“弓長嶺,凝碧湖。”
有軍趕緊好奇追問:“那裡還有聖水?!”
“哈哈哈”,玉飛一陣大笑,“女人的洗澡水,自然是有的,就看你喝不喝。”
讓有軍樂得更加開懷了,直道“喝、喝”,哪裡還剩仙人的節操。
三人同笑。
“那不趕緊地,把你法器祭出來。”玉飛催促有軍。
這一下,有軍愣了:“怎麼,你們沒飛行法器嗎?”
“我的劍還在修呢。”玉飛有些理所當然。
自然,還是趙奇先行祭出自己的來,一根秤杆:“不介意的話,就擠我的吧,不過是敞篷!”
“喲!”有人做出了表率,有軍也沒磨叽了,立刻拿出一面蒲扇。“我的也是敞篷,要不我載他吧。”
沒什麼好糾結的,哪邊都一樣。“就你吧”,手搭在有軍肩膀。
三人沒再耽擱,架起而走。
路上,趙奇一騎當先,帶路,玉飛有軍二人跟在後面。
三個窮酸小道,駕着不入流的法器,任憑寒風吹打,瑟瑟發抖而又樂在其中。
等得三人落地,個個身上頭發上眉毛上,都積了白花花的一層,縮脖子抱膀哆嗦。
話都不願多說,一片蕭瑟,哪裡還有剛開始豪情?
“阿嚏!後面這半程,兄弟我可是完全用意志在支撐。”
“今兒個為了陪你們看女人洗澡,小道我也是拼了老命啦。”
“快、快、快,下水暖和暖和。”
三人都快凍僵,急不可耐地開脫,隻想快些往溫水裡鑽。
“我在想,這來的時候,倒還有溫泉。這回去,不還得冰棍兒一回?”
三人旋即一齊頓住。
好像,确實是個問題。
但還是有人先行打破呆愣:“腦袋發木,容我泡熱水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