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腳下一用力,卻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困神......”隻驚訝地吐出兩字,玉飛的長劍便已搶到。
幸虧他們之間還留了點距離的,也幸虧他早早還是做了些準備。軟劍仍舊是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護住了要害。脖子上留下一道劍痕後,狼狽地躲過了玉飛這第一擊。
玉飛這一擊,自然也跳過了秋老闆的堵路。
但玉飛還是毅然決然地返身,發動了第二擊。
秋老大慌忙轉身,站好,第二擊已經到,哪裡有退路。心下一狠,抖動軟劍刺出,隻能以攻打攻,以命換命。是的,以命換命,秋老闆被逼得隻能做此抉擇,已經有很多年沒遇到了。對方要麼換命,要麼撤招。
玉飛不會換命,隻能撤招。但他終究劍高一招,一擊刺入秋老闆肩頭,再才從容撤走。他被困三年,苦練劍術,為的就是這一刻。
雙方這一撤,距離拉開,且各自負傷,再打恐怕是不成了。
秋老闆傷在肩頭,并不妨礙他再戰。隻是這番被打得心驚膽顫,也隻敢蹲在地上止傷防禦。
玉飛也傷了!但不是秋老闆給的,是髒腑舊傷。他那最後一擊,憑現在的狀态還是勉強,果然牽動了。所以現在他同樣不能再戰,蹲伏着牆,心髒隐隐絞痛,大有愈來愈烈之勢。
趕緊掏出常備的那瓶養心丸,倒出一粒吞服。眼神複雜地再看向小靜,她剛剛并沒有找到機會,而他已經盡力了。
雖然看得對面衆人一愣一愣的,但沒人敢輕舉妄動。
又各自喘息了幾口。
“好小子!”秋老闆先開口說話了,并且略為放松地,從地上先站了起來。“困神禁制!我也實在是沒想到,這幻波池裡第六層,布下的是困神禁制。”
困神禁,束縛修士的靈力,隻能動用□□之力。如果說,仙人的靈威近似禁神之力的話,那麼飛升修士參透困神之力,也就不足為怪。這種禁制,在七姊妹界裡,玉飛不就遇到過一次嗎?
但玉飛并沒有任何心情講話!因為這結果離他的計劃,已經差了太多。看了眼仍在對方手裡掙紮的夥伴,說是失敗也不為過。所以,回應秋老闆的,就隻有兩字“看镖”。再次出手,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打将過去。
秋老大趕緊用劍格擋,而後防止玉飛的再次突襲。
但玉飛早已轉身而逃,去了一大截,轉眼消失在通道轉角。用丹藥才壓住舊傷,哪裡還敢多耽擱。
秋老大下意識動了兩步,但又硬生生地止住,眼神中更多的是忌憚,并轉為按住自己的肩頭。
瞟了一眼剛剛那落地的“镖”,一塊被刻滿了痕迹的鐵片而已。
......
小靜有着地圖護身,性命暫時是無虞的;而地圖的謊言,她不可能編得更完美同時保住兩人。這讓玉飛沒得選,不得不撕臉自救。
但失去了玉飛,小靜的處境絕對要變更糟。
玉飛笃定,她獨自一人撐不了多久。在秋老大這種人手裡,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該倒的,絕對要全倒出來。
所以他還得加緊,搶先直奔藥園。
“鄰水而生,籠有霧霞,宛若遊龍,人畜勿近。”一邊跑動,一邊默默念叨着從符号哪裡得來的描述,玉飛的心跳得飛快。
但玉飛的跑速,不得不又自己放慢下來。搖搖晃晃地,還扶上了牆。剛剛壓下去了的心絞痛,竟然又發作了起來。
是啊,經曆了那麼多波折,耗費了那麼多時間,終于離得目标近了。“毒龍草啊,毒龍草!”這番近在眼前,觸手可及了,心情怎麼可能不激動呢?
舊傷新傷再加激動,額頭上開始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胸間疼得,雙腳已開始使不上力,哪能不更急。
甚至陳欣的臉,都開始在他面前晃動了。
玉飛趕緊抽自己的耳刮子,并掏出養心丸,用顫抖着的手,再倒出一粒。但這都讓他抖落一顆,滾得遠了。
管不了浪費,不得不繼續再倒,并拼命穩住發抖的手,喂服了。這才脫力地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并一個勁地重複念叨,平複自己的心緒。将不該在此時出現的人臉,拼命從腦海中趕走。
“啪、啪”地,還繼續抽自己的耳刮子,“不要這麼孬......不要這麼孬......”但耳刮子已使不上勁,眼前,還是不可抑止地黑了下去。
......
秋老大用腳輕輕刨了刨那爛鐵片子,更加來氣。看見小靜仍在放肆,就要遷怒于她。但卻是武老大搶先了出手,上去就是狠狠一個耳刮子。
小靜被直接打懵。
替秋老闆代了勞,他也是很解氣。
“他到底有沒有地圖!”但武老大打完,又問出其他話來,并再附上一個耳刮子。
讓衆人眼前都一亮。也讓小靜的驚比懵更甚,都忘了疼,呆了下,才趕緊回:“沒,他沒有地圖!”
便又是兩個耳刮子,嘴角都扇出血來。小靜開始哭了,但還是忍着:“沒有......”
秋老大的耐性早已被耗光,對唐泗使眼色。
唐泗立刻心領神會,一臉□□着插手了:“武老大,對付女人像你這麼用強可不行!得扒了她衣服,溫柔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