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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什麼事兒?
三人各自分開,玉飛獨自在樓下的台階上坐着,郁悶、抓頭,頭發還真鎬掉不少。
整個事情的一開始,不都好好的麼?順當得不能再順當,一直在别人屁股後邊悶聲占便宜,沒有遇到任何危險。雖然被人轟出去過一次,但也是有驚無險。
“這蛋扯得,傷在□□,痛在腦殼!還以為直入五層,把其他人都甩在了後面......結果一頭紮進陷阱裡!”
玉飛已經略微地冷靜了些。
聽完小喜的陳訴後,二人都躁動了一陣子。小靜忍不住對他撒氣,但玉飛還是将她勸住。就像他說的,把自己都害了,還怪他幹什麼呢,最多算扯平了。
之後二人不死心地,還是把四周都探尋了一遍,從裡面出去才是當前最緊要的事。
雖然這世界看起來真實得很,但實際上确實存在着邊界,把天上地下、四面八方全都限定了範圍。如果仔細确認,還真就像在一個四方的空間裡。
屋舍所有的房間也排查過,哪裡有出路的影子。隻差把房子拆開來找了,但哪裡又敢真拆,萬一還把出路拆壞了呢。
“狗日的符号,他要是也困在這般的洞天裡,才是享福了呢。二人世界,還沒人打擾。”埋怨了一句,卻又呵呵笑了起來,“狗日的......估計還要變成日狗,也是他娘的活該,報應。”自然是想到了小紅的妖精之身,以及那火辣的場景,越想就越覺得好笑,幸災樂禍。
隻是尚還弄不清,那小紅到底是何真身。雖說味道沖鼻,卻也并不見得就是狐狸,玉飛可沒本事憑尾巴認出物種。
這先前找尋了一陣子,中間埋怨了一陣子,現在又安靜了一陣子,玉飛終于把身上的鑰匙拿了出來。
翻身坐好,把手指咬破,将幾滴鮮血滴于玉牌正中心的紋路上,讓血慢慢地滲進去。然後,如法器般地祭煉過,玉牌内裡自己的精神,還真感應到了那“地圖”。
“媽的”,确認完畢,玉飛仰頭倒下,哪有心情細看。不過是再次确證了唐本喜的話而已,可不也同時确證了,三人被困的事實麼?“這勞什子‘大須彌障’的禁制,看來也偏不了!”
這讓玉飛更加無語。真是陰溝裡翻了船,一塊凡玉,還暗藏了這麼些門道!那看似道貌岸然的小明,竟也會擺他們一道。
漸漸,也才想通了,為何在沒找到符号小紅二人後,小喜會有一段時間的瘋癫,念他媽、念自己殘廢、念一切都遲了,當時還僅當他悲傷頹喪。
思量了刻,玉飛還是壓下這一切,再次翻身上樓,打算再問一問小喜。
“你也來問出口?”卻被小喜先問,現在明顯是真的平靜。
玉飛微愣,“不是”。懊惱中,隻是不想讓他繼續得逞,反正還有另外的問題,旋即轉到:“我是想問,你不是傀儡身嗎?這些損壞,也沒上次厲害嘛,怎麼就要死了。”
小喜探究地看了看他,輕輕一笑,回了:“我是修仙之人,自然也需要靈氣。而我仙胎全廢,更需要軀幹的器械向腦部供給。”
然後他把頭向下示意:“雖與四肢無關,但也已經被損到了。”
微頓,對着玉飛又是一笑:“三個月......我最多還堅持三個月。如果不能重構軀體,或者修好我這些零件的話,自然還是要死,同當年的長卿真人一樣。”
玉飛愣愣,半天說不出話來。而小喜則又回頭享受他的生活去了,沒再理他。
微愣,緩解下氣氛,玉飛還是問道了。“聽你這麼一說,那我豈不是真該詢問下出口的事?”長卿真人當年的情況,并不是眼下需要關心,被略過。
小喜這才又轉頭,對他微微一笑,隻不做聲。
玉飛趕緊說完:“當然,出口你肯定是不知道,這個不用問。但其他旁的什麼線索,你準備了那麼多年,總不會啥也沒有吧。”
小喜聽後肯定地把頭一點,但卻偏着腦袋反問了:“但你确定要聽嗎?那些隻是三百年前的傳說,而且我敢肯定,會讓你失望的!”
玉飛愣了,怎麼像是被提醒,前方有屎呢?那這回,自己還要湊上去再吃嗎?
其實,小喜對生死的态度裡,或許就透漏出了端倪。問出來,不過是睜眼吃與閉眼吃的分别罷了:“說罷,管它真的假的,聽完了我自然會有判斷。”
小喜聞後點頭,還是很欣然地同意了下來:“好。”
話不啰嗦,直接說到正題:“傳言,峨眉派上官紅,就曾在屏風這類法寶中取得過機緣。得到一團五行靈氣,并習得聖姑先天木遁,而後以木制木,破禁而出。至于其他具體的,完全沒有。”
“那就真是機緣之地咯!”玉飛諾諾,又示意他繼續,知道他沒有說完。
而小喜微微一笑,确實如此:“上官紅正是憑借這些機緣,從小小結丹進入元嬰修為,而後脫困。機緣肯定被取走,而今空有考驗留。”
玉飛愣愣半天,回過味兒來,心涼了半截:“我去!要元嬰修為才能脫困,關鍵是啥機緣都沒剩下......”
還真是又一坨屎,再有準備還是那麼地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