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衆人的注意力又都勾了起來。
那麼多雙眼睛看着,小紅微愣卻也不好推辭,遞給他。
小明翻來覆去看過外觀,又打開朝内裡看了看。然後,講話聲音明顯有些激動了:“不會錯,這絕對就是先生的儲物袋!”
衆人自然大驚。
林峰有些喜出望外,玉飛符号直覺不可思議,而小紅小靜就愣得更厲害了。
但小明已顧不得其他,不待衆人相詢,急不可耐地去一把楸起那老二追問了:“快說,你這個袋子究竟從哪裡來的。”
那老二自然也有些傻眼了。哪裡想到,一句抱怨還能惹來更多的麻煩。而且一想到後續,就不禁還頭皮發麻。但看這架勢,也隻有老老實實招來:“撿......撿來的!”
衆人再愣。
那老二也不待追問,顫顫巍巍繼續道了:“從死人身上。”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但人不是我殺的,我隻撿了袋子,其他什麼也沒碰......袋子裡東西我都還沒動!”
說到此處,玉飛四人就不由面面相觑了。然後就要伸手掏還玉牌,沒想小紅卻立刻先搶話了:“那趕緊先看看,少什麼東西沒?”
這點倒并非小明關注的重點。但那老二既然說到此處,确認下他的言語倒也有必要,因此還是打開,僅憑印象囫囵查看起來。“這兩株靈草定是新采的,工具一樣沒少,好像,好像沒少什麼......對了,先生的手記呢?”
“手記?!”
“對,手記!一個小本子,先生平時但凡有什麼疑難雜症、心得感悟,都往那上面寫。”
“其他貴重東西沒丢嗎?”小紅繼續追問。
“先生最寶貴的,就他那本手記了,再要麼就是藥材。”
其他人注意力都在手記上,但玉飛符号看得清楚,小紅不僅安耐住小靜,還一個勁對他們二人使眼色。然後符号聽話地,手在衣服上蹭蹭就放下了。
玉飛還能怎麼辦,隻能一起淌這渾水呗。玉牌而已,對于修士确實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兒,比起那賊所言的死人就更不是個事兒。
“那東西我沒看見......真沒看見,我拿的時候就沒有......”
“少廢話!還不帶我們去原地看看。”林峰同樣沒有糾結袋子裡的“物品”,隻稍作分辯,便還是先轉到更重要的“人”身上來。那老二連連諾諾,自然也是樂得罷休此事。
如此,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在衆人眼皮子底下,那些個玉牌仍舊是被四人給昧掉了。
......
“到了,就這兒。看,那裡!”
衆人被領着穿了頓飯的功夫後,終于到達了地點。順其所指,也果然發現了他躺在草叢裡的殘屍。
“袋子就在一旁撿的,我看那人死的着實怪異,就沒敢多留,趕緊走了。”
屍體的怪異之處也确實明顯:頭沒了,但原地卻并無太多的血;身上傷口頗多,甚至肢體還有殘缺,就壓根不見血。沒有太大的臭味,連蒼蠅都不是特别地多。
“是不是痕迹都讓雨水沖沒了?”
“不太像。”
但小明對這一切未有太大的反應,自然引得衆人把目光轉向了他,林峰更是直接問了重點:“該不會就是劉純兄吧,我是有段時間沒見過他了。”
“不是!”
這個回答,讓衆人略舒口氣。
“是小喜糖的身體......周圍沒有打鬥的痕迹,這裡應該不是出事的地方......頭呢?我必須找到他的頭顱,大家快幫忙四處找找!”但小明并未有更進一步的回答,反而更關心起死者的頭顱來。
“小喜糖?”林峰繼續追問。
“哦,這是他小名,原名叫唐本喜,就是他陪着先生出的門。”
“唐本喜......可就是四川唐門七夫人的那個小公子?”
“正是!”
“哦......那大家還是都幫忙找找吧,他們三個我看着......小明,順着血迹找過去看看。”
聽罷,衆人自然是四散忙了起來。、
但氣氛就不由顯得怪異了。大家都悶着,二女是心頭有些犯惡,不說話;二男則是揣着一肚子的糊塗,不好說。
幫忙收屍,這個時候,有那麼重要嗎?四川唐門,難不成隻是因為其背景,做給死者家屬看?好歹,有人是循着血迹去找了,劉純的下落還完全未知呢,那才是正兒八經的事。
由于剛下過雨,且屍體周圍都沒什麼痕迹,其他地方則更是正常得很,四人搜尋了會兒,一無所獲,回了來。沒一會兒,小明也回了。
“怎麼樣?”林峰問。
卻見他也在搖頭,“出事的地方應該就是前面,但沒有看見先生的蹤迹,也沒看見小喜糖的頭。”而後小明不管其他,繼續詢問四人了,“你們怎麼樣,找到他的頭了嗎?”
四人搖頭。但符号緩緩還是補充了,“我那邊,前面是個懸崖,下面我就沒找了......”
但小明聽後,看了眼地形倒還上心了,徑直就向懸崖那邊去。
幾次三番,小紅終于忍不住在後邊小聲嘀咕了:“不是吧,頭還能長腳不成,跑那麼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