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符号倒也回得輕松:“不過是幫忙搜山!現在能确定了,是同外人一起去了洞庭山。”
“同外人,都是什麼人?一共幾個?”二女也來追問。
“不清楚,一起失的蹤,線索就隻到這兒了。不過劉大夫這邊是倆人,一同去的好像還有個藥童。”
“莫不會,還是與天書殺劫有關吧!前段時間,不正好就是?”
“聽說不是。出門的時候家裡叮囑過了,又說,劉大夫的眼中隻有藥,對天書根本沒興趣。”
說到這兒,玉飛便不由得壓低聲音,同三人更進一步語道了:“但大活人耶,又不是三歲小孩!走丢?想也不可能。”
“這倒确實......其實大家也都有猜測,應該是出了意外。但願,吉人自有天相吧!”話說到這份上,衆人都已明白,瞎猜無益。
......
玉飛疑惑一解,已然安定。聽見符号後面的感慨,幹脆順便開他個玩笑,面上故作一愣接道:“天相?!你不就号稱天命嗎?何必還等天相,你趕緊幫忙先相一個呀!”
别說,玉飛玩笑話一出口,還真對他的蔔算期待了起來。二女的表現,更比他還要熱切,直催促他。
反倒是符号,趕緊小心按奈住衆人:“小點聲、小點聲,有前輩高人在呢!”待得衆人詫異着消停下來,他才接着解釋了,“我一剛出茅廬的結丹小輩,哪有我說話的份兒,人家若不信,那不是被看成搗亂了嘛!”
衆人這才諾諾,是這麼個道理。
但玉飛根本就是玩笑,哪管他這些,還一個勁兒地慫恿:“沒準兒,人家就信呢。”
但奈何符号還是更加清楚他們那一行的門道,并不失措:“那他自然會找上門來,我還能舍不得一個卦?”
玉飛吃癟。轉念,嘿嘿一笑,幹脆直接道來:“其實,也不是真要你去幫他們算。”
這話就讓符号一愣了,趕緊換作認真,聽他繼續講來。
隻見玉飛用眼神邀了二女,再才奸笑着道了:“還不是我們仨,想聽聽你怎麼算的!”
看來這話确實也說到了二女的心坎兒上,立刻也一道奸笑起來。
符号這才反應過來,無語苦笑作陪。
但轉眼,卻又隻盯住玉飛變臉了,“我想起來了,上次就讓你一個籽兒沒花,白騙了我一卦。這次還來?”說着,直接對他把手一伸,“先拿錢!”
這下遭報,玉飛隻能奸笑轉為讪笑。但他能開别人玩笑,自然也就能受得。撓了撓頭,也隻能認認真真從懷裡摸索,“瞧你那小家子氣,聽你算卦,還能少了你的口水錢?”說完,鄭重就往符号伸出的手上拍了去,“收好,都不用你找零了。你要找,就是瞧不起我!”
但等玉飛潇灑拿開手掌後,符号就傻眼了,連着二女一同愣住。旋即,“噗嗤”一下,都笑了起來。
但符号還是仔仔細細,用另外的手,兩根指頭拈起那“水錢”,笑臉并着苦逼樣補充道了:“你這還能咋找零啊?!”
赫然就是一枚最小的銅闆,一文。而玉飛則忙于招呼二女,讓笑得小聲點,以免不合時宜,都悶着樂。
如此衆人皆樂,符号當然更不提卦。還好是二女懂得給他找台階下:“号兄别太介意,些許卦錢我們不會少你的。”
但這話還是由玉飛搶着先接了:“姑娘别當真,我是覺得這家夥太不厚道,他是不要錢,要靈丹的!”
出乎玉飛意料。女子從懷中掏的還真不是錢,恰恰正是靈丹。聽見玉飛的解釋反而愣了,不禁疑問:“自然是靈丹。金銀之類,還有修士稀罕?”
一語,讓玉飛似乎察覺了不妙,接不上話來。
可符号哪能給他留顔面,直接挑明了:“哪能要姑娘東西,同他開玩笑呢!姑娘難道還沒看出來,這些都稀罕的,不正是他?”
二女愣愣,半響,這才聽了明白。玉飛這玩笑,原還演出了本色的!頓時又笑作一團,比先前還甚。
玉飛大窘,再不敢胡亂言語,隻讪笑作陪。
“公子肯定很少出門吧?”還是先前那女子又給台階下了。玉飛仿佛看見了救星,連連應和,“是啊,是啊,還是姑娘眼尖。”
調皮的那個也來詢問:“那小哥哥你叫什麼?”
“在下玉飛,也正想請問二位姑娘姓名。”
“叫我小紅就行,姐姐叫小靜。”
直接報上小名,頓時二人感覺親近不少,閑話自然又多了。“那姓什麼?”
“小家夥姓趙,姐姐姓王。”卻是符号插進來搭的話。
自然讓小紅調皮地怼了回去,“你才小家夥呢!”不知是否還夾雜了對他插話的不滿。
這便被姐姐“管教”了,“還聽不聽卦,就你鬧騰。”
這話頗得人心,自然讓小紅沒了脾氣,隻吐了吐舌頭,不再做聲。
符号看在眼裡,笑得和煦。不再待衆人提醒,再掃一眼小紅,言歸正傳:“其實,我私下裡,自然是起過卦的。”
衆人亦安靜下來。
“我這次南下,主要還不是因為那天書機緣嘛。亂那會,我就給自己算過。前面幾次兇卦,都讓我躲了過去。臨了,卻得了一卦大吉。我原還以為,那天書,還能從别懷裡再滑落出來。沒成想,就立刻得到了神醫的消息!”
一陣沉默。
“這就完啦?”
“完了啊......難道你們不覺得,我臉上的痘痘,也是大事嗎?”
衆人這才尬了起來。不過等再次看完他一臉,便也無話可怼。隻能轉到,“可明擺着,神醫失蹤了呀?”
符号便繼續,“定然是能找到,才算是大吉嘛。”完了還理所當然地補充,“這麼簡單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