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欣自己又拿了一朵,輕輕一張嘴,又咬了。細細嚼着,還對玉飛抛去美味的眼神,鼓勵他試試。
玉飛小心翼翼,學着咬了。初入口時,卻有花粉的微甜。但一嚼,那味道就完全變了。草汁的苦澀之味,完全掩蓋了先前的那一點點甜。立刻吐了,還不由多吐了好多口水,嘴裡味道才淡些。
而陳欣,已經笑得彎了腰。
玉飛無語,愣着,幹看着陳欣傻笑。突然動手,要抓住她懲罰。
沒承想,小妮子還蠻激靈,早有準備,立刻躲開了。二人一追一逃,打鬧一路。
......
天空中飛過的一隻遊隼,剛好看見。悠悠停止前行,盤旋了,似乎對地上的嬉鬧也感興趣。
好遠一段,二人喘氣停下,累得躺在草地上。
“不行啦,跑不動了,沒吃早飯。”
“你靈氣丹用完了?”
“沒有,昨晚不是累了一宿嘛,哪有打坐。難道你吃了?”
陳欣癡癡一笑,自然知道一宿在累麻,“也沒有。”說着還又動身,爬到玉飛腦袋正上方。二人剛好颠倒交錯,唯四目相對,“這就累啦?還要不要再累一累?”
玉飛自然也笑得癡了,但還是不由道:“累不動了。”
陳欣又往前挪了挪,輕輕吻了玉飛的嘴:“現在累不累得動了,要不要再喂你把草?”
奈何玉飛是真累不動了,笑着趕緊伸手,一個咯吱把陳欣弄翻在地,而自己立刻爬了起來:“你請我吃草,那我還是請你嘗嘗我做的野味吧。”說着,一個訣,劍已出鞘,直沖長空。
可憐那隻盤旋的遊隼,就這麼,被玉飛突然射個正着,一絲争紮未有,直往地面墜去!
玉飛自然又指揮飛劍,将它串了,帶回手裡。
“啊!”這動作實在是太意外了,連一旁的陳欣都被驚到。“你怎麼......怎麼這麼狠心,随随便便就殺生!”驚叫後,立刻又是指責。
倒把一臉興奮的玉飛,弄得一愣:“不是說了,請你吃野味嘛!”
陳欣還趕緊用手掂那遊隼的頭,但看完便知,确實是死得不能再死了。狠狠撇下,氣沖沖走了。
“唉,别走啊,我做的火烤野雞,可是一絕,真的,不騙你......”
但陳欣根本不搭理他,隻是怒氣沖沖地疾走。
玉飛在後邊耽擱了片刻,輕松追上了。追上了自然還要哄,手一伸,将東西遞到陳欣面前,來讨好她:“諾。”
但陳欣一看,驚得更加無語。不知玉飛是何等手法,如此迅速。那隻先前還完整的大鳥,竟已毛發全沒,連内髒都已經清理好。最關鍵的是,全身金黃,還冒着熱騰騰的汽。烤得一個,外焦裡嫩,火候掌握,堪稱完美!
見陳欣不動手,幹脆服務再周到些,扯下一隻腿來,再遞過去。
“啊......啊......”陳欣呆得,隻連乎幾個“啊”字。
玉飛不得不出言詢問了:“怎麼,你不是吃肉的嘛!”
“可,可......那是酒樓!你,你随便就殺生!”
“難道酒樓的肉,就不是殺生?”
“......反正,看着你殺的,我就吃不下,你别管我。”說完,還是立刻繞開跑了。
留下玉飛更楞了:“這是什麼道理?”
想不明白,幹脆不想。将鳥腿塞進自己嘴裡,狠狠一口,油立刻冒出來了:“哇,好香!”
......
如此,小吵小鬧又是一天,小日子過得蠻惬意的。
但在玉飛看來,惬意卻并不算完美。陳欣識字不多,還有小小肚腩,還是有着介懷的。但他自己鬧不清,這種介懷到底有多深。抑或開心的時候,就并不這麼覺得。隻是,卻也不會再主動去提,面見長輩之事。
晚上,二人自然又是在山洞裡過了夜。第二天,仍舊是懶床。日上三杆,玉飛悠悠醒轉。
陳欣還睡着。玉飛一偏頭,便看見酣睡在自己身側的臉,還是不由自主,會湧出暖心的快樂、幸福。誰說,這又不是滿足?
自然,又要開始作弄她。找了根草,刨她鼻子、耳朵。看着她迷迷糊糊地随之吱撈,玉飛一陣陣好笑。
恍然,又看見她頭上的絨球。猶疑了,又認真想了:昨晚雖是和衣而眠,但她的頭飾,不是被自己摘下了嘛?什麼時候,竟然又戴上了?怪不得一晚上,自己都覺得毛絨絨的!
旋即壞壞一笑,蹑手蹑腳地,就還是要把它摘掉。
輕輕捏了絨球,輕輕地往下扯,沒扯動。但又擾到陳欣清夢了,嗯嗯一哼哼,又用手來撓。玉飛趕緊松手躲開,又躲着偷笑。
待她安靜下去,又動手了。輕輕又捏了絨球,還是沒扯動。奇了,不由左右翻看那絨球起來。
“别鬧!”一聲嬌笑,一聲似夢呓的止鬧,陳欣似迷迷糊糊的。
玉飛還待再笑......但突然,就笑不出來了。
那絨球,瞬間就變大變長了。變化之後,又立刻折彎回來,如手臂般,自己給自己撓癢癢!
玉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趕緊閉眼揉揉,再看,絨球還是那絨球。但玉飛還是驚得嘴都合不攏了,不得不問自己:“是不是幻覺,是不是幻覺......”
絨球還是那絨球。但玉飛确定,剛剛那一瞬,并不是幻覺。立刻驚得,直往山洞邊緣,坐退連連:“妖......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