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圓。山間偶有一聲狼嗥,鳥叫。
玉禅獨自坐在一顆樹下,身旁放着一個金色瓶子,不時用一隻特制的筆在瓶子裡蘸一下,借着月光,然後書寫着什麼。
專心極了。以至于身後有人偷偷靠近,都絲毫未覺!三丈......兩尺......一步......已幾乎貼在身後了,突然出手。
“啊!”一聲驚叫,然後,“快還我,快還我!”
原來偷襲的人是毛傲,搶走了玉禅正在寫畫的東西。“哈哈,終于讓我發現了......啊,我的手......”但突然又連忙扔掉,驚呼起來。
玉禅趕緊從懷裡拿出個小膏盒:“叫你亂來,快,趕緊抹上,這是藥!”
毛傲不得不連連怨聲詢問了:“你這是什麼呀,這麼危險!”
玉禅處理了毛傲手上的傷,把膏盒塞給她自己抹,沒好氣道了句“琉璃天火液”,便轉身去拾被丢掉之物了。小心翼翼的用一塊布包起來,反複擦過,又仔細看過,才将布扔了,将東西鄭重收了起來。
“琉璃天火液?又是什麼歹毒東西?”
“才不是歹毒東西呢!是我好不容易才從劍癡師祖那裡問得讨來的,煉器用品!”
“煉器用品?那我的手會不會留疤?”
玉禅沒好氣道:“紫金法器上的陣紋就是用它刻的,你說會不會留疤?!有疤也是你活該!”
這一語,就真讓毛傲驚了:“啊!你不要吓我!”
玉禅立刻就轉怒為笑了:“不過好在你立刻就塗抹了藥膏,應該不會有事!”
“真的假的?”
“藥也是師祖給的!假得了?”
“好啊!又騙我!”原來是誠心戲弄自己,毛傲總算明白過來了。但旋即又按壓下怒來,反而得意洋洋地反擊調戲了:“這回總算讓我拿到把柄了,你确實是把玉飛當情哥哥的,看你還怎麼抵賴。”
看着毛傲那自信滿滿的态度,玉禅立刻羞了:“師姐,你胡說什麼呀......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你緊張幹什麼呀,這麼快就收起來了!”
“沒,本來就沒什麼嘛......”
但毛傲卻又換作了罷休,不再緊逼了:“你以為我站你後面那麼久,還沒看見你刻的什麼字?或者你以為,沒有那顆石頭,我也真不知道你和你小飛哥哥的事?隻不過你自己不肯承認罷了!”
“師姐!”
“好啦好啦,誰叫你三番兩次作弄師姐。這回,叫你知道厲害! 算咱們扯平了。以後,休要裝作沒事兒人似地說我!”
如此,玉禅才放心地應承下來:“那好,我以後,也不再作弄師姐!”
“這還差不多!”
但好景不長,玉禅正要閑扯一句,就又出狀況了。
“哎呀,你編的這同心結,又是做什麼的呀!”
“啊!”自然又是一聲尖叫,“師姐,你怎麼又亂拿人家東西!”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還有個小網兜,哈哈......”
“快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