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飛兄,剛剛那兩句詩,是誰寫的?”
“呵呵,我自己随口瞎捏的。”
“啊,這麼厲害!”
“也沒有啦,就隻得兩句。還差兩句,想不出來。”
“那也蠻厲害。”
“哪有......哪有......”
二人一離去,便暢談起來了。
“對了,剛剛他們不是邀我們上崖嗎?為什麼不選擇混在他們中間,一起去?”
“......你還記得,剛剛那幾個東洋人嗎?”
“......”
“也算因我們而死......那個令狐沖,是個俠義之士,讓我敬重。牽連過多,必定招劫。所以,各安天命,如此最好!”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
“不,還是上崖!”
陳欣立刻又擔心了:“啊?!就我們兩個,還去!?”
玉飛呵呵一笑,安慰了:“别擔心,他們剛剛殺人,已打草驚蛇,必定會即刻動手。我們就等他們先動,再便宜行事。”言罷,更詳細解釋了:“他們肯定隻能從北崖絞索上山......我們,就守在南面,截其退路。運氣好的話,能打個突襲!”
“可是,他們崖上的情況......”
“剛剛,不是都問那位姑娘了嗎?她自幼在那裡長大......黑木崖不比梵淨山,更不比五嶽三山,崖上就那麼幾個山頭,靈氣也算有限,不會再有高人修士的!”
即便如此,陳欣還是畏縮着:“可是......可是,算命的說......”
這般再出狀況,玉飛多少有了準備,自然不會還像先前那般無措。也谙得了,此番如果需要陳欣同行,那麼自己也就有義務替她解除心底的顧忌。再則,剛剛受到今狐沖磊落風範的感染也讓他明白,既是涉險,自己便也有必要讓陳欣明了,而後自行抉擇。
思罷,認真對待,心平氣和地同陳欣明晰了:“算命的,不是自己都說,不準麼?”
如此,終于讓陳欣語塞。
“還有,算命的都清楚,你也别忘了:我們不是凡人,是修士!我們修煉者,如果某日真修成仙,便是‘輕袖馭蒼生,天命即為我’,哪有自怕自命的道理?”
第二語,更是穩穩讓陳欣折服了!雖還有些諾諾,但内心的疙瘩卻已開始慢慢消散,就如那線團,已然拽住了頭。漸漸地,轉為滿臉欣喜:“袖馭蒼生,我即天命......有道理,有道理!難道,這便是,破了師傅所言......我的心劫了?”
“心劫?”玉飛微愣。
“對啊,你問我為什麼一個人出遠門的時候,我不就告訴你了嗎?”
玉飛确實忘了那茬了。關鍵是那時二人剛見面,誰知第一句是真是假?“原來,你還真是出門曆劫來的!”
但陳欣卻沒想那麼多:“嗯!師傅說,膽小,是我最大的一個心劫。如若不能破除,恐怕耗盡此生,都難成正果。所以,總是叫我勇于嘗試。可是,我自己總是......怎麼說呢,有些事情吧,覺得嘗試也蠻過瘾的。就像接觸新東西,我逛街的時候,一買東西,就根本停不下來!”
玉飛無語腹诽:感情,師傅給你那麼多錢,就是讓你亂花的;膽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但有些事情,卻一試,就試出麻煩了。我遊翠湖那回,本來别人找我麻煩,我可以忍着躲開的。但卻想試試反抗,結果......”
玉飛笑着安慰了:“既然是劫難,哪有不受苦的?還好隻是有驚無險。”
“嗯,多虧了你。說不定你便是我師傅說的......”突然沒下文了。
玉飛自然要問:“什麼?”
但陳欣卻又顧左右而言他起來:“我說多虧了你,還沒謝過你的救命之恩呢!”
玉飛自然趕緊先解釋:“救你的,是行立大師,我隻是後來背你出來。”
“那我也謝你!”
玉飛微微一笑,正要再說,陳欣已經主動先行了:“快走啊,本姑娘,就陪你上一回刀山!”說話間,已飛出去老遠。
如此這般,玉飛同樣也心情大好,趕緊追上。
......
二人到了南崖,找了處有利地形,隐匿其中,便守株待兔了。可玉飛仍舊不放心陳欣,再一次做了交代:“呆會兒,他們應該會有三個人。”
“哦!”
玉飛見她未有太大反應,看來還是做了心裡準備了的。試探完畢,默默一壞笑,層層遞進地加料了:“也有可能,是四個,或者五個......”
“啊?!你不是說過,必定不會再有人了嗎?”
玉飛淡淡笑答了:“如果三人以上,我們便按兵不動,讓他們離去,再做它圖,或走或跟......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三人。”
“哦。”嘴上答應着,但身體,卻不由又向玉飛靠了靠。
二人藏身之處本就不大,陳欣這般靠法,都快要擠作一團了。這可是意外的驚喜,玉飛竊笑。
“如若來人中有那公子哥,則務必給我指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