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飛将信将疑地随柳立一同加速逃遁着,沒功夫深做猜忌,有心就此與其分道揚镳。但很快,空中真就出現了敵人的蹤影,而且來速好快!
息了從空中跑的心思,但仍打算同柳立在地上先分開。
......
柳立卻先開口了:“追的人還是個後期修士,我們要不要再合擊一次?”語氣不急不躁,似乎隻是慷慨激昂。
玉飛跑在後面,看不見柳立的臉色,但其言與他所想相左。所以先沉默着,并未立刻接話......似乎自己應該響應這個提議。追擊之人是邪魔,柳立不是;柳立的戰鬥能力也不弱,剛剛二人合力就成功過一次......但是,明明可以繼續逃的,不是麼?
所以,之前那句值得玩味的“可能沒用”,便真的值得細思了......難道不是隐匿可能沒用,而是,肯定沒用?明明自己二人處在密林之中,對方卻還能沒有差錯地追來......那麼,自己之前可以不關心,而現在卻不得不思考。極陰,為何對他一個築基修士感興趣?為何在同終南山争鬥的時候,還将他牽扯了進來?
原始之地的那次教訓,讓玉飛很是長了記性。自己可以為了大義,為了性命,與邪魔相鬥!但如果參雜着其他莫名私利的東西呢?
......
柳立見玉飛半天沒有答話,緩緩減速了,與玉飛并肩同行。未待玉飛開口拒絕,終先說了句讓他稍為釋懷的實在話:“就當幫我!我需要時間才能甩掉對方追蹤......我被下了禁制!”
如此,玉飛心中的疑慮消了大半。雖然談不上就此完全有了信任,但基本的好感還是有了......至少,擁有了再次合作的基礎。
玉飛并不懼怕越階對戰。在落鳳山,對戰毛傲球球的時候,就是越階對戰;同王常月小姨,更是越多階對戰;之前偷襲那後期修士,也是越階對戰。隻不過,這次,是第一次與後期修士,正面搏命。
定下決心來,便慎重應道:“我們試一次吧!”
柳立也很嚴肅地對玉飛保證:“放心把,一出手我就會盡全力,我還有一張厲害的符箓。隻是,我現在的修為想要激發,還需要些時間!”
玉飛看了看天空已經很近的來人,幹脆當斷立斷:“就現在吧!”
柳立把頭一點,立刻掏出一張銀燦燦的符箓,減速,停在一顆大樹之後,就開始念咒了。
得停下來麼!玉飛大吃一驚,還隻當高階符箓都同師祖賜的、玉禅用的一樣,拿出來就能用呢。
柳立現在自然是沒工夫來回答他。玉飛吃驚歸吃驚,卻也早随對方一同停了下來,立刻為其護法了。
自己二人一停,對方立刻就追上了。
而且,根本不廢話。早在空中之時,就祭出了一把長刀,直向柳立身藏的大叔斬去。看那來勢,絕對要把大樹連同身軀一刀斬成兩截!
玉飛沒有辦法,必須硬扛上。不然肯定要逼迫柳立閃身,打斷施法。但又看了一眼自己那已經被腐蝕了兩次的驢劍,心裡有些犯怵,不敢與其正面相接。當即九華劍訣“撩劍式”出手,将對方飛刀向上挑起。
“咔嚓!”對方蓄力一擊,近水桶粗的大樹被攔腰折斷。而且,一團拳頭大小的白色火焰跟着向玉飛襲來。
玉飛不敢托大,一發氣拳揮去抵擋。
“嗤!”如同一塊烙鐵撞上一塊寒冰,自己那團火焰竟然沒如預期那樣爆裂開來,反而所有威力都突然湮滅了。還好自己不是用氣彈,不然還真可能防不住!
“咦?!”來人同玉飛一樣驚訝。
玉飛看到空中兩團法術,湮滅為陣陣蒸汽時,還是明白了,終于是遇到水屬性法術了吧,而且還有可能是冰系。和之前被殺死那人用的,是同一種!
“閣下是誰?幹嘛管我極陰一門的家事?”來人十七八的年紀,但似乎喜歡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
“家事?”玉飛有些驚訝,但既然自己本來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多聊兩句,倒正是求之不得。“你又是誰?怎麼個家事?我倒想認真聽聽!”玉飛這話回得半真半假,反正能動嘴便不動手最好。
來人收了長刀,正要回話。
......卻又停住,冷哼了一聲。十分從容地,頂祭出了一面銅钹,朝空無一物的頭頂上空,穩穩頂去。
......
玉飛勉強瞥見一道銀光,還是被對方輕易地就發現了。自然是柳立出手了。緊接着銀光的,是柳立的飛劍。
這番已動起手來,玉飛自然不會隻看熱鬧。對方祭出銅钹,他就已随之移動身形。同柳立稍成犄角,便一大口火焰,向對方狂噴而去。
“哐!”銀光先與銅钹先相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