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河古城外二十多裡的一處深山裡。
一隻火紅色的小狐狸正躲在岩縫裡瑟瑟發抖,岩縫外趴着兩個少年正在向内張望。
“不行,我的法術扔不進去,縫隙太小。”
“守着點,看我的。”
姜維幹脆放棄用法術來驅趕,轉身在旁邊砍了根長條的刺荊,稍微清除了下莖稈上的刺,就順着岩縫往裡插去。
岩縫裡也隻剛能容下那赤狐的身,刺荊襲來幾乎不能躲避,驚得那小狐狸吱吱亂叫。
就在兩人以為那赤狐就打算困死在岩縫裡時,卻哧溜一下,還是竄了出來。
好在姜維反應靈敏,手上忙着,腳下也未閑,閃電般地踩住了那小狐狸的尾巴。
但下一刻,姜維還是被吓得慌忙擡起了腳——那狐狸見尾巴被踩住,扭頭就咬!
狐狸再次逃脫。
眼見就要竄入草叢,逃出升天。
姬智連忙口吐一個“爆”字,那草叢應聲爆裂開來。
爆炸威力不大,将将把那小狐狸掀了個跟頭,且吓得夠嗆,小狐狸驚得趕緊轉了個方向,又跑。
但有這麼一阻的功夫,姜維已堵住了它的去路,身形猶如鬼魅,竟不比那狐狸慢多少。抄起準備好的外套,當頭就向那赤狐罩去。
可狐狸卻反應更靈敏,身子一扭,迅速轉了個身,讓姜維一下撲了個空,再次掉頭跑掉。
隻是這次還未跑出多遠,就落入了姬智的另一個法術。且此次時機拿捏得剛好,将那狐狸掀了個翻身,震得發懵了!
姜維趕上,一把掐住其後頸,提了起來。
姬智也趕了過來:“哈哈,終于捉到活的啦!”
姜維終于籲了口氣,吐了吐舌頭,贊同道:
“是啊,可折騰得夠嗆!我現在真後悔把洋陽帶來了......我們到底是來抓妖精,還是抓寵物來的呀!
而且我們還沒有吃任何東西,打到的兔子都不讓吃,還要給它包紮!”
姬智同樣無奈地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道:
“還好我吃了兩個果子,不過還是腳下發軟,直打顫。”
“我還想着烤兔肉呢。”
“我也是......你真不吃果子?”
“嗯,素食我消化不好。”
真真一對難兄難弟。
兩人提着狐狸往回走,姬智又道:“抓個寵物都這麼費勁,要遇到那赤狐精,我們豈不是更沒辦法?”
姜維搖頭:“那是你對妖精了解得少......剛開靈智的妖精,除了腿腳麻利點,和寵物或者小孩兒沒太大分别,而且開了靈智,卻是正好收服!
空有修為,隻要你肯傳它些道法,絕對要比有靈根的人修來得忠誠好用!”
“哦,我們家裡從沒試過妖精下人......對了你那杜叔也是你父親從小收服的嗎?我看他道法挺不錯的。”
姬智邊問,還邊四周張望,但四周全是樹林,空無一人。
“那倒不是,父親救過朗叔的命,後來才歸順了父親。對了,父親和姨娘他們還要多久,都六七天了。”
“今年二伯修為大漲,可能論道的時間要久些吧。”
“哦......怎麼你們姬家和三大派也有仇?”
姜維另起話題。
“這個呀......我們姬家雖自稱逍遙派,不過外邊不一直都叫做合歡派麼?
雖是人修,但被歸為邪道。世仇!一言難盡......”
“那個誰不知道,說點我沒聽過的呀!”
“呃,我知道最遠的......好像是我爺爺的一房夫人曾被五台山害死過,後來爺爺也被五台山的害死,還有兩個叔叔死在蜀山劍下......
更祖輩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們逍遙派立派也蠻早嘛!”
“立派?
那我真不知道了,我隻知道我們姬家最先得道的一個老祖道号‘陰陽先生’,拜在了逍遙派門下。那時候逍遙派總共才四五個人,不入流的小派。
陰陽老祖在青樓出生長大,從此我們逍遙派就以青樓為根基,才有了現在的氣候。”
“黃、賭、毒,從古至今,道上的人都離不開這三樣呢......”
聽到這裡,姬智一臉好奇地看着姜維疑問道:
“怎麼你就不好賭呢?”
說完還一臉的鄙夷,“真是辱沒了二伯‘賭神’的名譽!”
姜維同樣還以鄙夷:“也沒見你好色呢!竟然還怕女人。”
姬智連忙分辯:“操,我那不是怕,是煩好不好。”
分辯完還搖頭悻悻道:“真不知道那檔子事兒有什麼可樂的......我覺得還不如騎馬、打獵、擲骰子好玩兒呢。看看你,成天有個尾巴跟着,還這不讓那不讓,你說煩不煩!”
姜維本來還在嘲笑姬智,聽到後面,不覺笑意全無:
“女人确實是個麻煩......還好,洋陽到時會跟小姑去萬妖谷,那樣我們又可以暢快玩了。
對了,改天帶我去你家賭場逛逛!”
姬智聽得一愣:“你不是不會賭嗎?”
“就逛逛、逛逛......”
“你們家賭場不是更大麼?”
“父親還是希望我會,我先看看。”
“操,那簡單,改天我帶你玩兩把,一學就會。對了,可能我也逍遙不了多長時間了。”
姬智本來興緻蠻高,說到最後歎了口氣。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