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遊彥突然拉住她的手,隻見薛宛檀原本雪白的肌膚上添了幾道血痕,還在輕微地滲血。
薛宛檀下意識要把手縮回,卻被遊彥牢牢拽住,他低下頭,用唇去接那些新鮮的血。舌尖掃過時,薛宛檀的手背一陣發癢,她又開始掙脫,遊彥這才心滿意足地松開她的手。
遊彥舔了舔唇,面上浮現出淡淡的餍足之色:“之後再受傷的話,記得來找本座,别浪費了血。”
薛宛檀:“……”
得了這頓意外之血後,遊彥的心情明顯有所好轉,他饒有興趣地打量着殿内,目光最後落在薛宛檀身後的糖圓身上。
遊彥看的時間有點長,長到糖圓不适地躲在薛宛檀背後。注意到這一點,薛宛檀出聲嗆了他一句:“别看了,再看下去我會以為你又想殺它。”
遊彥面色一沉,冷哼道:“本座還是有點容人之量的。”
薛宛檀不語,心想之前害死那隻貓的人不就是你遊彥,還裝什麼裝。
沒想到,下一瞬,遊彥臭着臉,扔給糖圓幾顆靈石。糖圓小心謹慎地湊過去聞了聞,見沒問題,才開始大快朵頤,低着腦袋一頓猛吃。
“誰害你受的傷?”遊彥問,那日她醒來前,殘鶴便檢查過她的身體情況。原本斷了的經脈完好如初,甚至更勝從前,修為更是上了一層樓,現如今能傷到薛宛檀的人大約不多。
薛宛檀不願意和遊彥說江遠的事情,便随口道:“你那個清離仙君呗。”
一聽到這個名字,原本正埋頭苦吃的糖圓悄悄豎起耳朵。
清離?不就是江遠那個狗男人嗎?
“你被識破身份了?”遊彥不屑道,“我是讓你去勾引他,但沒讓你去送死。”
薛宛檀無所謂地聳聳肩:“暫時應該還沒有,不過我想也快了。我是去聽你的話勾引他,沒想到人家就是不吃我這套,我沒辦法呀。”
“别動。”
遊彥突然按住薛宛檀的手,強硬地将靈力探入,遊走一圈後,才低沉開口:“薛宛檀,你被人下了追蹤術法,知不知道?”
追蹤術法?
薛宛檀吃了一驚,懵懂地搖了搖頭,任由遊彥的靈力幫她解開這禁锢。等遊彥松手,薛宛檀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在她身上下追蹤術法的人,除了江遠還能有誰呢?
她苦笑着,幹巴巴地對着遊彥道了聲謝。遊彥看她心不在焉,心中暗自攢了一肚子的氣。他重重地将茶杯放下,站起身,又恢複到往日冷酷的模樣。
“現在還不是你該死的時候,把自己的命留好。”遊彥沒看薛宛檀,面容冷峻,“先不必去勾引清離,你手段拙劣,他又情況特殊,免得白白去送死。這些日子,你先想辦法去探聽天月宗秘寶的消息。”
“好。”薛宛檀當即順杆往下爬,“多謝魔皇陛下體諒,我會照顧好自己這條小命的。”
遊彥輕哼一聲,正要往外走,卻見一侍女送了一匣子過來,說是紅蓮讓她送來給聖女的。遊彥瞥了眼薛宛檀,搶先打開匣子,随手從裡面拿了一書冊出來,翻開之後,一些不堪入目的污穢畫面映入眼簾。
薛宛檀看見遊彥像是被書冊燙了手一般,飛也似的将書扔了回去。爾後,他又佯裝無事地咳了一聲,評價道:“你勾引人的手段果然是拙劣,上不得台面。”
說完遊彥便離開了,隻剩下薛宛檀和那個侍女面面相觑。薛宛檀不知所以然,好奇地拿過那本書冊,翻開一看,耳尖忍不住發燙。
原來是春宮圖,怪不得遊彥又忍不住出聲嘲諷她。
薛宛檀往後翻了幾頁,面色一熱,啪的一聲合上了。前幾頁的姿勢她和江遠都用過,所以在薛宛檀看來還算正常,但後面那些……
實在是太超标了。
侍女離開後,吃飽喝足的糖圓猶豫了一會,還是跳到薛宛檀膝上,問她:“娘親,你為什麼要去勾引那個狗男人啊?”
薛宛檀怔了怔。
狗男人?是指清離仙君嗎?
薛宛檀想了幾秒,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
糖圓這些年一直待在天月宗,一定知道有關清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