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雖說已經知曉自己可以修行了,但這幾日遊山玩水,還未正式開始修行,自是避不開真正的修士。
所以那人隻輕輕捏了個最不入流的訣,沈昭就被掀翻在地了。
沈昭趴在地上,疼得動彈不得,那人一步一步慢慢走到沈昭面前,沈昭隻看得見那人的鞋子,看起來也不過是雙普通的布鞋。
那人擡起了沈昭的下巴,俯視着沈昭,嘴角突然露出了一個猥瑣的笑容:“既然你不想讓月娘陪我,那你就自己陪我吧,我看你長得也還湊合。”
那人力氣越來越大,将沈昭的下巴擡得高了些,沈昭有些費力地盯着那人,她想了想,眼裡閃過一絲狡黠,點點頭道:“好啊。”
月娘聽到沈昭的話,心裡一驚,她愣愣地看着這個素昧平生的小妹妹,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人一把将沈昭提了起來,沈昭順勢撞進了那人的懷裡,沈昭仰着頭,隻能看到那人下巴堆疊的肉,她背後一陣惡寒,但還是忍了忍:“看着爺就覺得氣度不凡,不知爺是哪裡人,該怎麼稱呼?”
那人聽到沈昭從兇巴巴的樣子變得如此恭順谄媚,心中一時有些激動誰不愛看别人臣服呢?那人臉上立即就帶上了些自滿的笑:“你這小丫頭,還算有點眼光,大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卓是也。是這方壺宗大長老的嫡傳弟子,在這方壺山之中,也是響當當的人物。”
沈昭強壓下心中的惡心,露出了一個崇拜的笑:“好厲害啊,何爺,是剛剛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你那麼厲害,我卻冤枉了你,我真是罪該萬死。”
何卓被沈昭這麼一說,人已經有些蕩漾了,他伸手狠狠摸了一把沈昭的臉,隻覺十分細膩,像還未切開的豆腐一般:“我師父常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把我伺候好,就不算晚。”
何卓說完,從懷裡掏出了一枚丹藥,遞在沈昭手裡,說是給沈昭的禮物。
沈昭笑着收了,但突然又作出了一副嬌羞的模樣:“既然有我了,不如就讓這個姊姊走吧,她在這裡,我總有些不好意思。”
何卓當即冷笑一聲:“你是換着法子想把月娘支走吧,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
沈昭立馬賠笑道:“哪兒能啊,既然何爺喜歡,就讓這位姊姊在旁邊吧,有人在旁倒是别有一番新意呢。”
沈昭說完,随意睨了月娘一眼,月娘不知沈昭作何打算,沈昭想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癡癡笑了起來。
何卓看沈昭這般笑,心有些癢:“小娘子這是笑什麼?”
沈昭又突然有些嬌羞:“但她剛剛抵死不從,看到我們如此快活,心生歹念,傷到我到沒什麼,傷到何爺您,就不好了。何爺不若罰她在一旁看着,讓她動彈不得,何爺使個仙法,把她定住好不好?”
何卓笑着刮了一下沈昭的鼻子:“你倒是聰明,考慮得周全些。”
何卓說完,伸手就想捏訣,沈昭卻立馬攔住了他:“何爺,你不若教我,讓我試試,給這女人點顔色看看?”
何卓覺得沈昭這溜須拍馬的功力十分膚淺,但又深得他心,一時便應允了。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符,咬破了手指,在符上滴了一滴血,嘴裡低低呼了一聲念着:“定!”
那符便飛到了月娘身上,月娘當即動彈不得。
何卓得意地朝沈昭揚了揚下巴,他已修行多年,本可以直接用靈力捏訣,隻是他考慮到沈昭隻是個凡人,且存着想要在沈昭面前炫耀的心思,便用了這麼一個複雜的辦法,這辦法雖然複雜,但效果卻是極好,無論靈力高低,被下咒之人是不能自行解開的。
沈昭撫掌贊道:“何爺好身段!能不能解開讓我試試?”
何卓又低低喊了一聲:“起!”
月娘身上的束縛被解開了,她不由得超前踉跄了一步。
何卓将手裡的符遞了一個擺在沈昭手裡。
沈昭笑着道:“好玩好玩!就讓我來試試吧!”
沈昭話音剛落,便大喝一聲:“定!”
月娘看着沈昭十分疑惑,沈昭手裡的符并沒有出現在她的身上,她當是沈昭技藝不精,弄到了别處,她還四處看了看。
“你這小叫化!怎的學了便來害我!你爺爺我打死你!”何卓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月娘此時才發現沈昭那符,被貼到了何卓的背後。
何卓心中不禁十分懊惱,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他當即就想催動體内的靈力,将這定身咒解開。
他一邊催動靈力,一邊破口大罵。
沈昭充耳不聞,走到了月娘面前:“月娘是嗎?姊姊,你的名字可真好聽,你的臉就和月亮一樣白呢,你快走吧,他傷不到你了。”
月娘十分感激,但又有些畏懼何卓,畢竟何卓的手段她是見識過的,今日得這小姑娘僥幸救了自己,但自己一直待在這鎮上,難保哪日何卓尋來複仇又怎麼辦。
月娘一時有些猶豫。
那何卓看到月娘這般,心中有了主意,便威脅道:“這小姑娘跑了,我便算了,但我知道你在哪裡。”
月娘躊躇了一會兒道:“小姑娘我看何爺也受到教訓了,不若放了他吧。”
沈昭震驚地看着月娘。
月娘絞了絞手中的帕子,走近了兩步:“小姑娘,我今日承蒙有你,但何爺平日待我也不薄,不如放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