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楚姑娘。”蒼訣剛想幫忙擡江令舟,但江令舟抱着楚與非的腰不撒手。
“江令舟,現在是帶你回房間,快放手。”楚與非拍着他抱着自己腰的手,“你是小孩兒嗎?”
“你再不放手,我就走了完全不管你了。”楚與非道。
楚與非說了這話,江令舟才舍得放手。
隻聽他道,“你不許離開。”
“放心,我肯定等你好再走。”楚與非連忙安慰道。
怎麼感覺現在這樣的江令舟比之前可愛多了呢,雖然幼稚是幼稚了點,但比之前可愛多了,楚與非突然起了一些整蠱的壞心思,随後搖搖頭打消了。
畢竟現在江令舟還是有點慘的。
蒼訣把他擡到床上去,楚與非喊過蒼訣想出去說點事情,隻聽江令舟咳嗽了幾聲。
“我不走,我就說些事情。”楚與非朝向江令舟的方向說道。
“就在這裡說。”江令舟道。
“行。”楚與非抱胸道,“那就勞煩一下蒼訣大人幫我找兩件衣服,随便什麼衣服都行,我能穿就,不對,等一下,還是要那種正經一點的衣服。”
江令舟聽了這話,突然意識到楚與非原本的衣服是被他撕碎的,就連肚兜都被他扔進了溫泉中,估計現在也穿不了了。
所以,現在的楚與非裡面……
他想到這裡突然耳根都紅了,他想起剛才靠在她溫軟的懷裡,有種淡淡的香氣。那時在溫泉水裡她靠着他的時候,那兩個溫軟的像兔子一樣跳動着貼在他胸膛上。
“你發燒了。”楚與非摸了摸他滾燙的額頭,“都燒這麼紅了。”
“溫泉那次……”
“我知道。”楚與非打斷了他,“你也是幫我解毒,這事罪魁禍首在孟煙離,我不會找你算賬的。”
她說這話時很輕描淡寫,仿佛那個做到後面哭了的人不是她。
“我會對你負責的。”江令舟很認真。
“不用。”楚與非坦蕩道,“我想清楚了,不就是做過嗎?也沒什麼。”
“我覺得還是還是要有點什麼的。”江令舟突然有點委屈,他也是需要被負責的。
可楚與非完全沒有這個意思,“這件事我以後會找孟煙離算賬的。”
“你已經提了兩遍這個人的名字了。”江令舟似乎有些不滿。
“啊?”楚與非有些懵。
江令舟看着她,眼神透着一種占有的欲望,“不許再提别人的名字。”
“憑什麼?”楚與非不喜歡這種控制,“我提下别人名字都不可以?”
可江令舟隻想把她吻住她,讓她哪裡也去不了。
也就是這時候,蒼雲端着姜水進來了。
“我放在這裡還是……”蒼雲進來之後站在門邊一臉茫然。
“放這裡吧。”楚與非轉臉示意着地方。
蒼雲本來還想留在這裡幫忙喂藥的,但看見楚與非在這裡不知道為什麼會很有壓迫感。
她放完姜水就跑出去了。
楚與非看着這姑娘慌張的背影有些疑惑,她有這麼可怕嗎?玄冥宗的人有些怕這個師姐倒正常,但這是魔界啊。
她在魔界也沒幹什麼。
楚與非端起碗,“你是自己喝還是怎樣?”
“我沒力氣。”江令舟柔弱地靠在床邊,完全沒有剛才說那話時候的說話時的強硬。
楚與非一時也起了恻隐之心,“我喂你,張嘴吧。”
江令舟看着勺子上冒着的熱氣,“你不吹一下?”
“哦,好像是要吹一下。”楚與非沒怎麼照顧過人,之前餘安澤受傷也沒怎麼讓她照顧。
因為楚與非根本就不會照顧人,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不然也不會總是這受傷一塊那受傷一塊,不過楚與非都習慣了。
江令舟看着楚與非低頭認真為他吹姜水的畫面,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很溫暖,要是楚與非一直在他身邊哪也不去就好了。
“現在應該可以了。”楚與非将勺子遞到他唇邊。
他張開嘴,唇貼着勺邊喝了下去,很乖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楚與非覺得拿勺的手臂會有種酥麻感,這種酥麻感直到心裡。
喂個姜水而已,為什麼會這麼奇怪。
楚與非強裝鎮定,又吹了吹滾燙的姜水遞到他嘴邊。
但這次一個沒拿穩潑了一部分在他身上。
“對不起啊,我一會兒找個手帕幫你擦。”楚與非道,“等我先把你喂完吧,不然一會兒再撒了還得擦。”
“我記得你不喜歡姜。”江令舟道。
“我确實很讨厭生姜,之前聞到姜就想吐,不過現在還好,反正現在又不是我喝。”楚與非突然笑道,“怎麼,怕我突然喂你片生姜啊。”
“我倒确實這麼想過,不過這裡面隻是姜水而已,沒有姜,姜水能讓身體暖起來,之後你再睡一覺應該會好很多。”楚與非一勺一勺喂着。
沒想到江令舟還挺乖的。
想着想着她摸了上去,“不好意思,實在沒忍住,你的耳朵真的摸起來好軟啊。”
“你摸吧。”江令舟将碗接了過去自己開始喝了,再喂下去楚與非手得舉酸了。
“你的尾巴呢?”楚與非頗有些得寸進尺,“你剛才那條毛茸茸的大尾巴看上去很好摸的樣子,可以嗎?”
“……”怎麼感覺自己有點像條狗。
不對,狗是會搖尾巴的,他不會。
他還是有尊嚴的。
“哇,這感覺好舒服啊。”楚與非一臉驚喜,抱住他的尾巴不肯撒手,“我之前做夢夢到一條大狗狗,那觸感跟這個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