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你手臂做什麼,走了!”楚與非打斷了他的回憶。
江令舟看着她,眼底藏着笑意,“沒什麼,隻是突然想起來之前這裡被狗咬過,那狗還挺兇的,咬了我好幾口。”
“那你活該!”楚與非毫不留情道,語氣顯然是有點生氣,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麼氣。
但就是有點氣,要怪就怪江令舟這人太讨厭了。
她站起身來,望着這水下結界向前走着,垂到腰部的頭發随着步伐搖晃着。
而江令舟就這麼看着她的背影在後面幾步的距離跟随着,一臉心甘情願的樣子卻自嘲地笑了笑,“是啊,我活該。”
終于到現在,可以與你在一個方向了,那麼怎樣也都算活該了。
他們走到湖中心的一個眼,湖中心有個綠色的蟾蜍石像在這裡立着,綠寶石做出的眼睛竟發着幽幽的藍光。
“怎麼會有這麼蹊跷的東西,你說這不會就是破陣法的關鍵吧。”楚與非問道。
“誰知道呢?”江令舟擺了擺手,“如果是,那這該是第三關了吧。”
“管他的,先破了。”說着,楚與非便揮鞭劈在蟾蜍的身上,那石像一分為二,底下轟隆隆的一聲響。
二人皆後退,卻見石像坍塌處出現了一條隧道,那隧道很深不知通往何處。
沒有任何眼神交流隻是楚與非往前邁了一步,江令舟便召出一大片螢火蟲,就是上次楚與非在森林所見的那些綠色的閃着光的螢火蟲。
“這裡你的掌心火用不了。”說着,江令舟走在了她的前面。
“喂!”楚與非跟上了他,“你怎麼知道我用不了的,我用得了的。”
說着楚與非便幻出了一團火來,隻是這火的顔色與在地面上的不同,是幽藍色的。
可道路太狹窄,楚與非超不過他,隻道:“前面這麼不一定有什麼,小心别掉坑裡了。”
“放心我又不是你。”江令舟又添了一句,“沒那麼眼瞎。”
楚與非虛踹了他一腳,“誰眼瞎了。”
說着楚與非把掌心的火給滅了,以免這些流螢上來撲火,即使這樣,這些流螢好像還是喜歡圍繞着她。
她就這麼走在江令舟後面,突然在想,他怎麼這麼高,好像墊腳才能勉強夠到肩膀,大師兄都沒這麼高。
江令舟突然停下腳步,楚與非一個沒注意差點兒撞了上去,幸好自身平衡力夠穩。
“怎麼了?”楚與非問到。
螢火蟲照着牆壁上顯現出了一幅幅壁畫。
“江令舟,這裡的牆上好像有故事。”楚與非看着牆壁上一副少女持劍圖道。
往後看去似乎是少女練劍的壁畫,一幅又一幅,劍不變,執劍的少年長大了,從花開到花落,及肩的發已經到腰了。
他們往前走着,就在楚與非在猜測這壁畫上的少女會在劍道取得怎樣的成就時,少女自刎了。
在最風華正茂的年紀。
此時,江令舟剛好踩碎一個頭骨,“小心!”
壁畫上練劍的少女好似突然活了過來,一個個都直向楚與非刺過來,就在楚與非提鞭格擋時卻先被江令舟的風鬼刀擋住了。
趁這時,楚與非跳起揮鞭打了回去。
她這一鞭破的是自刎那副壁畫,因為隻有那副壁畫的劍是沒有攻擊他們的,所以楚與非在賭這副畫才是機關所在。
幸運的是,楚與非賭赢了。
壁畫上的少女回歸原位。
“沒事吧。”楚與非問道,她知道江令舟剛幫她擋的那幾道劍分量有多重。
“無礙。”江令舟冷道,可剛提刀的手腕卻突然藏了起來。
“還說沒事,給我看看。”楚與非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