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方向?
那可是好位置。
那裡有更多活物,更重要的是再往前可就很有可能遇到那些魔修了。
他們在這兒附近就是為了等待時機好報複玄冥宗的,那裡可是玄冥宗結界最薄弱處,聽說呆在那裡的魔修那是一群無賴流氓,沒什麼大本事,就專門挑那些柔弱又好看的靈修欺負。
為此玄冥宗禁止女修出入那裡。
若慕跟着她,原本想看看楚與非會怎麼被那些無賴纏上欺負,但看楚與非在雪地上狼狽翻滾的模樣還是忍不住上前關懷道:“楚師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狼狽啊,地上多涼啊。”
楚與非看着她手心殷紅的血,連忙将她推開,“給我滾開!”
“你,楚與非你别不識好歹!”若慕還沒說完,就被楚與非收進鎮妖鏡裡了。
“真是聒噪,說人話都聽不懂。”楚與非将鎮妖鏡扔到一邊,攤在雪地裡。
可還是控制不住嗜血殺人的念頭。
真該死!
她恍惚間看見林間蹦跶着的兔子,聽見飛過的野鳥叫聲,但她并不想逮着這些活物嗜血,太不雅觀了,還咬一嘴的毛,很髒。
若出去殺幾個魔修也好,總比啃着這些活物嗜血要好點,思及此,楚與非提着鞭搖搖晃晃出去了。
她依稀記得前方無賴頗多,正好打幾個解氣。
楚與非将"禁止門内弟子夜晚在此出行"的标志給毀了。
因為今晚之後,該是那群無賴們害怕并開始小心在這裡出行了。
因為月圓之夜,這裡會有個惡鬼女魔頭在此出沒。
“呀,稀品啊,這麼好看的靈修來給哥哥——”他話還沒說完手臂就已經被楚與非拿鞭子揮斷了。
活生生的手臂就這麼一鞭子被揮斷了。
“啊!”那個魔修慘痛叫着。
楚與非斜睨了這人一眼,“沒出息的東西!”
她又看了看站在遠處的那些魔修們,了然道:“看來你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了,大半夜在這裡蹲守,說吧,一個個來送死還是一起上!”
幾個魔修面面相觑,還未見如此狂妄之人,于是便一起上準備給楚與非個教訓。
楚與非站定了,一個揮鞭卷起風雪來,分别抽打在他們臉上、脖子上、腰上、腿上。
竹林落雪簌簌,最後隻剩楚與非一人站定在這裡。
她站在了這片唯一淨土,而其餘地方都被這群人的鮮血染紅。
那些個傷殘斷手斷腿的魔修痛苦地爬着,嘴裡喊着她妖女魔頭,而楚與非全然不在乎,這種罵法她聽了很多回了,一點新意都沒有。
明晃晃的月光照得雪地發亮,這讓她的頭更疼了,有那麼一刻她都想自己抽死自己。
地上的血刺激着她,血腥味兒彌漫在四周,那些斷腿斷腳的魔修們爬着,楚與非看着他們隻覺得髒,很髒。
不知怎地,腦海會想起江令舟,總覺得這家夥的血不會太髒,而且這家夥比她還狂妄,早就想吸幹他的血了。
于是,她真就往江令舟方向走了,走到一半才覺不對勁。
她閑着沒事兒找那家夥幹嘛啊,打一架嗎?
倒也不是不行。
可腦海裡更多殘忍的畫面襲來,令她自己都有些厭惡了,她隻好拿刀劃傷着自己。
很痛,但是痛的同時能保持清醒。
她在雪地蜷縮着,試圖讓自己冷靜一些,楚皓川在她體内留的那些清寒之氣越來越重,已經壓制住她體内那股邪火之氣,隻是靈力也随之完全被封印住了,疼痛感全部襲來。
就在這時,她看見了江令舟。
在最狼狽無助的時候看見最讨厭的人,這無疑是天地間最難堪的事,至少對楚與非來說是這樣。
"給我滾開!"楚與非強撐着站起來,手中揮的鞭子也正正好好落在了江令舟肩上,直接将他的肩上的披膊劈成兩截露出道血痕來。
"你站在原地幹嘛?滾開啊。"楚與非怒吼着,朝一個方向抽打着。
手裡的鞭子絲毫沒有留情,反而愈加猛烈。
可江令舟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她抽打着。
楚與非更加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