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個外号叫簸箕妹的小姑娘,成功向賀诏送出了自己的河燈。
葉汁桃并沒有拿二牛的河燈,但二牛也不氣餒,依舊每天來早餐鋪子看她。
從那日起,葉汁桃和賀诏早起擺攤賣豆腐時,總能在攤位前看到提早到來的二牛和簸箕妹,四個人造成了一副非常詭異的局面。
二牛給葉汁桃帶自家做的桂花糖,簸箕妹就給賀诏送自家烙的雞蛋餅。
二牛送她東西,她推脫不下,就想着做點什麼吃的回給二牛。
正好有人給徐老伯送了一些牛乳,當地人不怎麼愛吃牛乳,徐老伯也是勉強接受。
一嫌味嫌膻,二徐家村人都有乳糖不耐受,每次喝牛奶都會拉肚子,正愁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葉汁桃二話不說用這牛乳做了一些手心大小的酸奶圓子,完美的去除了牛奶的膻氣不說,也不會讓人吃拉肚子。
做好之後徐老伯嘗了一口,啧啧稱奇,“竟有如此做法。”
她夾了一塊給賀诏,“哥哥嘗嘗看。”
賀诏不置可否,但依據以往的經驗,一般他沉默就代表着這個東西能夠接受。
葉汁桃眉開眼笑:“剩下的我用荷葉包好,明日送給二牛……”
話音未落,賀诏将手中的筷子重重擱下,一言不發的往房間走去。
葉汁桃吓了一跳,這幾天賀诏怎麼總是一副吃了炸藥的樣子?難道是大姨夫來了?
次日出攤,葉汁桃将酸奶糕遞給二牛,二牛受寵若驚,他沒想到,葉汁桃會親自做吃食送給他。
迫不及待的打開咬了一口,誇道:“這是什麼東西,真好吃。”
“酸奶糕,牛乳做的。”葉汁桃笑着說,“喜歡吃就好。”
“喜歡,喜歡。”
卻不見她身側的賀诏臉黑的能滴下墨。
回去的路上,許久沒有同她講話的賀诏,忽然嗤笑道:“你既對他有意,幹脆應了他。”
葉汁桃一臉奇怪,“我對他無意啊,”
那天,她連河燈都沒有收啊。
她看向賀诏,總覺得這些天賀诏的态度,有些說不出來的莫名其妙,早上打豆漿的時候一言不發,雖然平日裡他也不是個話多的,但這些日,臉臭的像别人欠他八百萬一樣。
尤其是對待她的态度,仿佛一朝回到了解放前,又變回了開始的冷淡态度。
聽了她的回答後,賀诏道:“既沒意思,為何還要送他吃食。”
“禮尚往來啊。”葉汁桃答。
忽然她明白了個中緣由,賀诏對她态度這麼差,該不會以為她是故意吊着二牛吧?
于是,第二日出攤的時候,二牛再給她送荷包,她二話不說拒絕了。
二牛眼神慌亂,“你……你是不喜歡這個荷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