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的踩進溫泉裡,此刻距離十五還有一炷香的時間,葉汁桃身上的情蠱并未發作,她眼裡還是清明的。
葉汁桃小心翼翼的輕啄了他臉頰一口,見他沒有生氣,才緩緩挪近,“那,那我開始了。”
“嗯。”
賀诏沒有動作,隻是靠坐在溫泉池邊,任由葉汁桃扶着他肩膀,非常緊張的坐下去……
直到一炷香後,十五,子夜一到,葉汁桃眼裡再無清明。
賀诏與葉汁桃換了位置,以手撐着溫泉的石壁,用力将沉浸在情欲中的葉汁桃,撞出破碎的嬌哼。
皮肉拍打的聲音在山谷間回蕩,驚擾了林中的鳥兒,賀诏的汗水滴落在葉汁桃失神的眼眸上,氤氲出水汽,像是一滴淚,順着眼角滑落入水中,而後消失不見。
又是一夜無眠,第二日清醒過來的葉汁桃,依舊一臉茫然。
這情蠱毒性太霸道,發作時,腦子裡隻剩下情欲,隻想無限的索取,極緻的糾纏。
但關于如何索取的細節她屬實沒有印象。
看向岸邊正在穿衣服的賀诏,葉汁桃心裡無限感概:誰說‘沒有耕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經過一夜耕耘,賀诏沒事,她卻連爬出溫泉的力氣也沒有了。
***
他倆回去的時候,徐老伯正在院子裡面開心的殺雞,葉汁桃臉一熱,生怕徐老伯問他們昨夜去哪兒?
幸好徐老伯沒問,眉開眼笑的說道:“我兒子回來了,中午給大家做白斬雞吃。”
賀诏自覺的去廚房幫忙磨刀,葉汁桃則留在院子裡用熱水給雞褪毛。
邊褪邊和徐老伯唠家常,“老伯,你兒子是幹啥的?”
“他啊,是個秀才,二十年前上京趕考,一直沒考上,就留在京城做了個教書先生,最近休沐,得空回來看我。”徐老伯語氣滿是驕傲。
葉汁桃則在腦海裡描繪起了此人的長相,心想,二十年都沒有考上科舉,也不願離京回鄉,估計是個心氣高且郁郁不得志的清瘦老學究。
就在這時,傳來敲門聲。
徐老伯立即放下手中擇了一半的菜,“應當我兒回來了。”
葉汁桃好奇的往大門方向看去,隻見來人竟是個胡子連片的肥壯大漢,和她方才心裡想的形象半點也搭不上邊,什麼清瘦老學究,倒像個悍匪!
大漢看到葉汁桃,眼露精光,問他爹,“爹,這妹子哪兒來的?是給俺娶的媳婦嗎?”
一開口,更像悍匪了!
徐老伯拍了他一下,斥道:“别胡說八道,這是你幹妹。”
“幹妹好呀,幹妹妙,妹妹你家住何方,有無婚配?”
大漢邊說,邊搓着手向葉汁桃靠近。
笑容要多猥瑣有多猥瑣,吓得葉汁桃連連後退。
眼看那手就要碰到葉汁桃了。
忽然“嗖——”的一聲,一柄菜刀從廚房方向飛出,貼着大漢的鬓角,削落了大漢一半的胡子,穩穩的紮在他腳邊一寸處。
“!”大漢吓得當場就不敢動了。
徐老伯連忙道:“那是我兒,小哥刀下留人啊。”
賀诏慢條斯理的從廚房走出來,眼神冷冷的打量着面前的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