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駛了一段很長的山路後,兩人終于看見一條下山之路了,并且還碰到一輛上來的面包車,看樣子是來山上幹活的,二溪便向車主問路。
車主告訴二溪,沿着他上來的這條大路一直往下走,就能看見伴水村了。
謝過車主後,二溪馬上按照車主指引的方向下山去。
中午十二點四十分左右,二溪和四禾一路奔波過後,終于抵達了伴水村。
這個伴水村和他們前面經過的那個村子一樣,發展的都很好,完全看不出來是隐藏于大山之中的村子,不僅樓房交錯,還有街道,各種商品鋪,看得二溪和四禾眼花缭亂的。
四禾又感歎了:“這真的是個村子嗎?怎麼看起來跟鄉鎮那邊一樣,有街道,也有商品鋪。”
二溪輕笑道:“這不難解釋,說明這個地方的人經濟水平都不錯,也願意投資自己的家鄉,哪怕被重重大山與世隔絕,他們一樣能成立起屬于他們的世界。”
四禾連連點頭贊同他的說法。
進了伴水村後,二溪開始向周邊的村民打聽一位大爺的下落。
“他叫何枝柳,今年差不多有八十四歲了。”
“不知道他老人家現今是否還在。”
“要是還在的話,能否告訴我,他現在住哪裡嗎……”
面對二溪的詢問,村民們個個都是茫然的樣子。
有人告訴他:“伴水村很大的,共有十幾個小組,幾千個人,你這麼問是問不出來的,因為我們也不是每個人都認識。”
另一人說:“你除了知道要找的那人名字外,還知道其他信息不?”
二溪趕忙掏出手機聯系那位知情大爺,問他那位遠房表哥到底住在哪裡。
知情大爺許是年紀大了,稀裡糊塗的,已經不咋記得表哥家的地址了,加上幾十年沒聯系,恐怕表哥的村子早已大變樣。
不過,在二溪的各種提醒下,知情大爺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立馬告訴二溪,自己以前去表哥家的時候,總會路過一座木橋,聽表哥說那木橋很脆,僅用鐵鍊鎖着,再在底下墊一些石頭,然後每逢下大雨時,木橋都會被大水沖斷,村民們就得跑去下遊撿起沖斷的木闆,回來重新接上,然後等到下次降大雨發大水時,木橋還是會被沖斷。
聽完知情大爺的描述以後,二溪立馬跟這邊村民們說了。
沒想到,這回真有人知道。
一位大叔說:“我們這裡唯一要從橋上過去的地方,應該就是雨坑社了,那邊在以前确實是用木橋過河的,因為每次發大水都會把那木橋給沖沒了,所以後面社裡就出錢重新修了座石橋,現在那邊的橋修得非常漂亮。”
說完還熱心的給二溪指引路線。
為了感謝大叔的相告,二溪立馬在他家的商店裡購買了一些東西,用作送人。
就這樣,二溪跟四禾再次踏上尋人之路。
此時的天氣已經達到了三十幾度,給兩人熱得汗流浃背了。
但他們也終于見到了村民們所說的那座橋,的确建得很漂亮,外形有點仿古代石橋的樣子,橋欄更是精雕細琢,刻着八仙過海的圖騰。
等到了橋對面後,二溪發現路邊有個拄着拐杖的大爺正在慢慢的走,于是将摩托車駛了過去。
“大爺,大爺,我能跟您打聽一下嗎?”
聽到他的呼喚,大爺馬上停了下來。
大爺的耳力還不錯,居然聽清楚了他的話。
“小夥子,你要跟我打聽什麼。”
“我想問一下,這邊有沒有一個叫何枝柳的老大爺。”
“何枝柳?我就是啊!”
大爺的一句話直接震驚了二溪和四禾。
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轉眼間,二溪和四禾跟随枝柳大爺一起回了他家。
枝柳大爺的家是一棟三層未裝修的樓房,屋裡面不僅沒有刷牆,地面還是水泥,連瓷磚都沒有鋪。
他的兒子媳婦以及孫子孫女們都出去外地打工了,春節才會回來,所以平常裡,隻有枝柳大爺一個人在家守着這棟房子。
四禾心想:這不就是常見的留守老人麼。
三人坐下後,枝柳大爺開始泡茶接待他們,二溪立馬開口誇了一番老爺子的身體,都八十多了還這麼健朗,完了再将自己的來意與他慢慢道來。
得知是遠房表弟托人來探望他,枝柳大爺很是感動,畢竟他們已經幾十年沒見面了。
二溪也把剛才在商店買的東西都送給了枝柳大爺,畢竟上門拜訪,哪能不帶禮。
他再好奇的問大爺:“你們表兄弟是怎麼做到幾十年沒有見過面的。”
枝柳大爺笑道:“以前因為路不好,家裡也沒有交通工具,去外地全靠雙腳走,所以離得太遠的話,就懶得去走親戚了,後來随着我們的年紀大了,更是懶得出遠門了。”
二溪總算解開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