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溪今天撲了個空,沒能見到水石大爺,說是被親戚帶去縣城醫院做檢查了,要明天才能回來。
四禾這邊倒是有了新進展,不過信息仍然不夠完整。
二溪沉吟道:“或許,我們還得查一查紅衣女的過去,方能解開一切的謎團。”
四禾無情的說:“然而,以我們目前所掌握的信息來看,很難找尋她的過去,更不要說,她自己都記不起自己的事了。”
二溪不信邪。
午夜時分,他來到永安大爺的那間瓦片房前,擡頭望着屋頂上的紅衣女,她果然又回來了,還待在老地方。
二溪趕忙對她詢問過去的事。
然而,半天過去了,紅衣女仍一動不動的趴在屋頂上,壓根不搭理他。
弄得二溪挺尴尬的。
四禾站在他後頭挖苦道:“看吧,她都不想理你,讓你啥也問不出來。”
二溪氣得搬來木梯搭上去。
接着他伸出手拎起紅衣女的腦袋,讓她面對自己說話。
結果!
猛然間,紅衣女出其不意的吐出幾根銀針,刺傷了二溪。
得虧二溪閃得快,沒和四禾一樣被刺傷雙眼,不過銀針卻刺入了他的右肩膀内。
二溪感到一陣疼痛,隻得狼狽的下來,然後回家療傷。
客廳裡。
二溪坐在凳子上,四禾站在他的背後,僅一掌就将刺入他肩膀内的銀針給逼了出來。
瞬間,二溪感覺整個人舒服了許多。
四禾拿起桌上的小面包,半躺在沙發上,邊吃邊調侃他——
“真巧,你和我一樣都遭受了她的攻擊。”
二溪揉着受傷的肩膀,感慨道:“她怎麼跟條惡犬似的,不搭理人就算了,居然還莫名其妙的出手,搞得人猝不及防。”
四禾似乎想到了什麼,“她是不是二十幾年都這樣,執着的趴在瓦片屋頂上,盼着永安大爺有天能走進她的領域,然後讓她順利複仇。”
二溪仔細回想道:“此前留在這裡的分身,在永安大爺家的門口挂上了庇護風鈴,那玩意兒效果還是很強大的,讓紅衣女二十幾年來都沒法接近永安大爺一步。”
四禾這時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如果是反過來呢,紅衣女因為風鈴的關系沒法靠近永安大爺,但假設變成了永安大爺主動去靠近她呢,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這個嘛,我暫時沒想過。”
二溪難為情的承認道。
四禾還能說什麼,夜深了,吃完小面包就上樓睡覺去了。
隔日。
二溪打算再去找水石大爺,因為水石大爺和永安大爺的關系非常鐵,他始終認為水石大爺那邊應該知道點什麼。
水石大爺住在隔壁社,和永安大爺一樣,是社裡有名的老光棍,一生未婚。
但水石大爺比永安大爺好一點的地方在于,他有堂兄弟家的後代贍養着。
當然,在平時,水石大爺依舊是住在自己的老房子内,獨自生活。侄孫每隔一段時間會來家裡探望他,順便給他帶一些生活用品。
昨日水石大爺去縣城醫院做檢查不在家,讓二溪撲了空,今日他總算在家了,二溪趕忙去找他喝茶聊天,順便打探一些事。
水石大爺回憶道:“在幾十年前,确實有一段時間突然出現很多瘋子,都是從别的地方流浪過來的,到我們村子這邊,那會兒是整個村的人見了都喊打的地步,因為這些瘋子的精神很不正常,有些男瘋子更是會調戲村裡的婦女,把一些婦女給吓到不敢出門。”
二溪了解以後,趁此機會向他多打聽永安大爺過去的那些事。
水石大爺倒也沒藏着掖着,畢竟男人也愛說八卦。
“我記得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永安确實撿過一個瘋女人回家,當時我因為在别的地方給人幹活,所以沒趕上好時候,過了幾天才聽到别人在讨論永安,說他窮瘋了,連個瘋女人也要,找個正常女人不好嗎,雖然大家都在嘲笑他,我卻是充滿了羨慕,覺得永安這老家夥真厲害,白撿了一個女人回家睡,哪管她是正常人還是瘋子啊,是個女人就行。”
“……”這段話聽得二溪露出了無語的表情,“那按照您的說法,永安大爺當時豈不是霸王硬上弓了,強行把一個精神不正常的女人帶回家。”
水石大爺默認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