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婆繼續保持神秘的表情,再次與衆人說:“我親眼見到的,永安跟那瘋女人在說話,他那語氣别提有多麼溫柔了,然後瘋女人也是聲音嬌滴滴的在他懷裡撒嬌,反正就是不像平時那樣亂發瘋。”
二溪皺起了眉頭,“瘋女人說話聲音嬌滴滴的,對着永安大爺撒嬌……”
“是真的,當時我就趴在永安家的窗戶上,看得一清二楚,我沒有必要騙你們。”蚊子婆鄭重的說。
四禾摸着下巴沉思:“如果瘋女人後期真的有在慢慢恢複正常,又怎麼會去投河自盡呢,難道不是就着與永安大爺相處和諧,留下來與他建立家庭嗎?”
說到這裡,她仿佛想到了什麼,驚聲道:“難不成,永安大爺其實在背地裡對瘋女人實行了虐待,所以她才會受不了,終于在某天逃離了永安大爺的家……”
“這不可能!”蒼蠅婆想也不想的否定了四禾的猜測,她說:“永安要真的有虐待那個瘋女人的事,左鄰右舍都會第一時間知道的,這種事根本瞞不住,但從來沒有這方面的傳聞,說明是沒有的。”
蚊子婆也跟着認證道:“永安這人吧,除了比較節儉小氣外,其他方面都還可以,沒幹過壞事,也沒跟同社的人吵架過,基本算是個安守本分的人,不太可能會去虐待一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女人。”
四禾又陷入迷惑中了。
眼前的三位老人:蒼蠅婆、蚊子婆、石榴婆都是在這邊生活比較久的人,同時還因為都很八卦,所以知道許多村子裡不為人知的秘密,既然她們三人都認定永安大爺不是一個殘暴的人,那麼就可以排除永安大爺曾經虐待紅衣女的這個可能。
但這樣一來,紅衣女過去的謎題變得更加難解了。
二溪這時也提出了一個假設。
“有沒有一種可能,瘋女人當時是意外死亡的?要知道她那時候已經精神不正常了,很有可能一路瞎跑,然後跑到了河邊,接着不慎失足掉下了水,最後因為不會遊泳導緻自己溺死了。”
四禾不解的問他:“你為何會揣測她是發生了意外?”
二溪笑說:“因為也沒有确鑿的證據說她就是主動跳河死的啊!”
“呃……”四禾竟認為他說的有道理。
二溪轉而自信的問蒼蠅婆她們:“我這猜想你們覺得如何?當年應該沒有人親眼目睹瘋女人是怎麼離世的,隻是在幾天後看見她的屍體浮在了下遊處,所以才下意識地認為她是跳河死的,是這樣對吧。”
三個老人同時點了點頭。
“我們确實是這麼聽說的。”
四禾再問:“後面呢,發現那個瘋女人已經去世後,永安大爺是什麼心情呢,一定很傷心吧?”
石榴婆回想道:“好像也沒多傷心的樣子,聽我家老頭子說,永安當時隻拿了一張草席過去裹住瘋女人的遺體,然後就在河邊随便找個地方把她給埋了,連墓碑都沒有立。”
“呃……”是讓四禾無語的結局。
沉默良久的蒼蠅婆再次出聲否定了石榴婆的說法。
“永安應該是知道她的墳在哪,雖然沒有立碑,但是每年清明節,永安都會去給她掃墓。”
“你怎麼知道永安有去給她掃墓?”石榴婆好奇的問。
蒼蠅婆了然于胸的說:“就在前年清明節,我去給我家死老頭掃墓,經過河邊的時候遇到了永安,我看見他手裡拿着祭拜的用品,覺得很困惑,因為我記得永安他父母的墳墓是在後山上,便問他是去給誰掃墓了。”
“然後呢,永安怎麼跟你說的。”石榴婆那股八卦的勁頭瞬間就上來了。
蒼蠅婆得意的說:“當時永安臉上的表情挺不自在的,他含糊的跟我說是去給一個過世很久的親人掃墓,具體是哪個親人,我問他,他不肯說,但我的心裡跟個明鏡似的,我知道他絕對不是去給他的父母掃墓。”
蚊子婆感歎道:“這麼說來,應該是去給那個瘋女人掃墓了,永安對她還挺情深義重的。”
石榴婆接話道:“怎麼說也是曾經睡在一起的女人,俗話說的好,一夜夫妻百夜恩,雖然他們沒有結婚,但在永安眼裡,是把瘋女人當做老婆對待了。”
四禾這時忽然幽幽的出聲:“那個瘋女人,當時是不是很年輕啊!”
她這話頓時間吸引了三個八卦老人的目光。
蚊子婆回答她:“我見過那個瘋女人的樣子,永安把她撿回家以後,給她收拾的很幹淨,不僅穿上了新衣服,頭發也梳起來了,容貌的話,長得很清秀,也很年輕,看起來差不多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
這番描述,再次與紅衣女的外形對上了。
四禾轉過頭,與二溪四目相對,彼此間都肯定的點了點頭。
看來他們今天沒白走一趟,社裡的情報組織也确實非常可靠,讓他們了解許多永安大爺過去的那些事。
時候不早了,轉眼都快下午四點了。
收集完情報的二溪和四禾起身與三位老人辭别。